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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承恩很少主动,所以白青羽怔忪之际,就被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防守。

他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睫,环着她腰间的手一点点地收紧,清澈的眼瞳中刚浮上一抹惑色,整个人就被唇上微微的刺痛分散了注意力。

他看着拉开了距离的凌承恩,舌尖舔过被咬破的唇瓣,像只引诱水手迷航的海妖,低声不解道:“怎么了?”

凌承恩推开了他的肩膀,在床尾坐下,单手撑着侧脸,疑惑道:“不该是我问你吗?”

“从幽地回来后,你的情绪就不太对劲。”

“白溪虽然在幽地受了重伤,我本以为你是因为他心情不好,但今天我跟你去看过了,发现根源不在他身上。”

“所以,你怎么了?”

白青羽往后退了半步,宽肩依靠在墙壁上,瞥了眼扔在角落的兽皮袋。

凌承恩轻轻挑了下眉梢:“因为玉恒?”

白青羽没回答,但凌承恩对他已经很了解了,双手撑在身后,忽然笑道:“不说话,那看来就是了。”

白青羽:“他觊觎你。”

凌承恩好笑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我又不是香饽饽,谁见了都要啃一口。”

白青羽固执道:“直觉。”

“他对你肯定有所图。”

凌承恩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做?”

“是不理会他,和他切断任何联系?还是郑重地和他申明,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以后相处,最好彼此把握好分寸?”

白青羽忽然抬头盯着她,几步走到她身前,将她直接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心眼儿了?”

凌承恩被他轻轻拥在怀中,看着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自厌的声音和落寞的神色,让他平添了几分忧郁。

凌承恩有些无奈,随之而来的是些许心累。

虽然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白青羽对出现在她身边的雄性,戒备心比她预想的还要高。

但系统将玉恒挂在了主线任务上,就算她暂时对玉恒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也很难保证后续不会为了任务奖励,而去攻略这个目标。

因为她对白青羽的偏爱是真的,但远没有到小情侣之间山盟海誓,为爱至死不渝的地步。

“我不会那么轻易接纳一个人。”

漫长的沉默后,她最终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不希望我身边再有其他异性出现,和你是不是小心眼没关系。”

凌承恩轻轻揉着他的后颈,也不想和他说什么“在他和她结侣之前,明明就提前和他说过,身边不会只有他一个”这种直白伤人的话。

白青羽并非不知这些,他也只是不甘心罢了,想要索求一些什么,来安抚内心那种完全不受控制的情绪。

“但我也没办法给你更多的承诺。”

凌承恩就着相拥的姿势,湿润的唇瓣啄在他修长的脖颈上,顺着他的耳根一点点往下,直到将他的锁骨上留下了一圈齿痕,和斑驳的红痕。

他的肤色偏象牙白,所以那些痕迹显得过于醒目。

白青羽耳根极其敏感,随着那湿热的吻淌下,垂着的眼帘轻轻抖动着,脖子上的青筋也慢慢绷紧,呼吸逐渐失去频率,很难分神去思考她方才说过的话。

虽然故意示弱,没能达到让她承诺的目的,但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失望是不可避免的。

但却又为她耐心的安抚而心神颤动。

白青羽觉得自己有些撕裂,一方面明知结果,却偏想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另一方面却又只想沉沦,想继续引诱她占有,引诱她为自己疯狂。

被压在床上的时候,白青羽的耳廓很烫,红色的耳朵藏在长发间,下颚抬起的时候,性感的脖颈露出了脆弱的喉线。

如此献祭的姿态,却彰显着他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凌承恩的吻落在他喉结上时,他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臂。

泛红的眼尾不经意淌着入骨的魅色,幽深眼底仿佛有一眼泉。

那水光淡到极致,也美到极致。

性感的喉结克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

白青羽左手搭在眼前,自觉有些难堪,太不争气了。

恍惚之间,他的发带就顺着发尾脱落,掉落在床脚下。

凌承恩指尖拨弄着他喉结下方的小痣,打量着他的好身材,指尖轻轻抚过他薄薄的腹肌。

白青羽面颊通红,不自然地撇开头,手腕从眼皮眼移开时,窥见了外面的天光。

因为层层叠叠的花蔓枝条,所以光线没有那么强烈。

但两人少有白日宣淫之时,所以眼下突破寻常界限的亲密度,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刺激。

他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掩藏自己对她的贪念。

凌承恩本意就是做些别的事情安抚他的情绪,但又不能真的亲身上阵。

她心底不由叹息,指尖卷着他的长发,看着他一点点涨红的脸。

白青羽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她尚未长开,但明媚英气的面孔,有些失神。

凌承恩摸了摸他手臂,手感极好,力量感很强,但又不会显得块头很大。

她一直都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兽世这种环境下,也没什么护肤手段,偏偏他这经常战斗的身躯,却依旧能如此的细腻白净,肌理分布极其均匀,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是那种鲜活且阳光的身体,肌肉纤薄,却壁垒分明。

而且还是标准的九头身,大概也就上辈子乙女向的漫画敢这么勾勒如此完美的身材。

他的身体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将隐晦的性感表达到极致。

随着她指腹擦过皮肤上微微鼓起的青色筋络,他的眼睫毛抖动的频率变快了几分。

成年雄性兽人动情时,会散发出一种特有的气息,类似于信息素。

凌承恩虽然早就知道,也早就记住了白青羽信息素的味道。

但不管几次,还是觉得这味道很好闻。

屋子里像栽满了芍药,一丛丛一簇簇。

重瓣的,梦幻的,粉白色的,层层叠叠堆在一起。

那些深沉的绿色叶子全被压在那些花瓣下。

那种味道闻得太久,会产生某种幻觉。

有种纯欲之色盛开到极致的瑰丽。

在盛大的绽放后,一夜之间被风暴摧折,次日便只剩下满地残色。

白青羽给人的感觉,与他信息素的味道,是一致的。

完美的融合了纯与欲,却又难掩荒唐之下的糜丽与熟烂。

……

白青羽从未体验过如此极致的欢愉。

可能是因为经验太少,也可能是因为尚在白日,内心的贪婪失去了夜色的伪装,一切表现无所顿藏,所以他变得更加敏感。

伴侣的靠近,让他缺了一角的心脏,被逐渐填得满满的。

脑内的神经也在用力拉扯。

他感觉自己快要碎了。

难掩眸中的湿意,又怕被顽劣的爱人嘲笑,只能将手背压在眼皮上,放任自己沉沦在风月之中。

充盈在屋内的芍药信息素,从清雅馥郁,转变为醇厚浓郁,只在短短一瞬。

白青羽双目濡湿潮红,用执着的目光一点点描摹着挚爱的眉眼轮廓。

看着她眼底藏着的笑意,他的身体松弛下来,指尖捏着她的耳垂揉了两下,随后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侧,炙热的呼吸全落在了她的耳廓上。

凌承恩不太舒服地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他掌心的汗水擦不净。

被他握住的手腕,留下了浅浅的指印。

但白青羽如一座小山,黏黏糊糊地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指尖紧扣她的肩膀,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低低喟叹了声。

像撒娇,又像惫懒放纵。

但放纵也是短暂的。

他挥手用水系异能将她身上的汗水和污浊卷走,才开始专心打理自己。

月翎青鹤喜洁,白青羽尤甚。

他虽不至于像白溪那般对外形吹毛求疵,表现得花枝招展,但没伴侣的时候,也会在打理自己身体上花去不少时间。

脸上的潮红尚未消退,白青羽一直低头闷不吭声,直接将床尾没办法再穿的兽皮裙踢到了地上,拉过毯子盖在了身上,目光灼热地盯着凌承恩的肩颈。

“我去帮你拿衣服。”凌承恩跳下床,没事儿人一样准备去隔壁屋子。

白青羽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抿了抿唇角,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承恩等他开口,站久了之后,有些无奈道:“有话直说。”

白青羽仰头忽然问道:“你早知道这种办法,之前怎么还老是敷衍我?”

凌承恩看着被抓紧的手腕,好笑道:“你一次时间那么长,我很累的。”

白青羽瞬间不满地盯着她,看着她殷红的唇,心思浮动。

凌承恩捏着他的脸颊,低头在他有些肿的下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逗你的。”

“这种事情,循序渐进,懂不懂?”

“就跟小情侣谈恋爱一样,谁家情侣刚认识就一步到位,直接就滚到床上的?”

“谁还不是从拉小手开始的?”

白青羽勉强接受了她这歪门邪理,凌承恩松了口气,起身去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他。

“你是要休息一会儿,还是跟我下去?”

白青羽已经当着她的面换好了衣服,将地上脏了的衣服丢进竹篓里,准备拎下去清洗。

凌承恩看着他没有系上的衣带,目光落在他脖子的斑斑点点上,感觉有些尴尬。

让他顶着这么一副尊容下去,怕是家里那几个人都会知道他们在屋子里这段时间子在干嘛。

凌承恩指了指他的脖子和锁骨:“要不要我去找于少臣上来?把你脖子上这些痕迹消掉再下去?”

白青羽拿着衣篓,脸上的笑容忽地一僵,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难掩委屈之色道:“所以……恩恩对我是用完就扔吗?”

凌承恩:“!!!”

“你别这样,我害怕。”

凌承恩搓了下手臂,抬手挠了挠耳朵,低声道:“这样下去,不是都知道我们在屋里干了什么?”

白青羽拉着她的手腕,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外走,语气自然道:“我们是伴侣,做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吧!他们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又怎样?”

“家里这几个,除了于少臣实力稍弱一点,其他几个都是耳聪目明,感知能力很强。树屋这种地方又没什么太强的隔绝能力,咱们在屋里做了什么事,他们其实早就一清二楚。而且雄性兽人动情的时候,你闻到的气味虽然不浓郁,但其实能扩散到很远的地方。”

“所以,没必要藏起来,大大方方的反而没谁会说什么。”

凌承恩:“……”总觉得学到了不得了的知识。

白青羽回头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凌承恩,低头凑近她耳边道:“我很喜欢你做的这些,若是你日后愿意经常和我做这些,我会更开心。”

凌承恩瞬间心如铁石,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的脸:“想得美!”

这种事情做多了,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而且她还想多活几年呢,白青羽是典型的恃美行凶,再加上他心思通透,且善用自身优势,知道怎么能勾起她的兴趣。

真要什么都依着他,陪他纵情声色……她怕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

安抚好他就行了。

至于其他,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