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尸香魔芋的记载,最出名的是天下霸唱在《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描写。它在现实中的原型是泰坦魔芋。
泰坦魔芋,天南星科魔芋属珍稀草本,因单体花序最大被称“花序之王”,又因开花散发腐尸味俗称“腐尸花”。1878年由意大利植物学家在印尼苏门答腊岛发现。
它的外形会随生长阶段不同而发生变化:地下是直径达1米、重百公斤的球形块茎,为生长储能量;营养期只长1片巨型复叶,叶柄高3-5米,叶片总面积能覆盖10个成年人;开花期抽出独特花序,外层是1-2米长的紫红佛焰苞,中央立着比花苞还高的肉穗花序,顶端有淡黄色附属器。
泰坦魔芋的生长非常“慢”:从种子到首次开花需要10-15年,之后每2-7年开一次花,单次花期仅2-3天。它喜25-30c高温、80%以上高湿的半阴环境,靠块茎侧芽分株或昆虫授粉结籽繁殖。
为了传粉,泰坦魔芋演化出特殊的能力:开花时释放腐尸味吸引甲虫、苍蝇,同时肉穗花序产热至38-40c(近人体温),既有助于气味扩散,又模拟了腐尸温度,吸引昆虫驻足。
而在《鬼吹灯》里,作者凭借奇思妙想,依托泰坦魔芋创造出一种神奇魔幻的植物:尸香魔芋。
书中写道尸香魔芋借助鬼洞的精神能量与昆仑神木的千年生机存活。昆仑神木在书中是与“阴沉木”齐名的奇木,传说其木质坚硬如铁,即便脱离水土也能千年不腐,秦始皇当年为求长生,曾派徐福出海寻找昆仑神木的踪迹。精绝女王将鬼洞的精神能量注入神木,再以秘术催生花朵,让尸香魔芋与神木形成“共生关系”:神木为魔芋提供永不枯竭的养分,让它在黑暗的古墓中永久存活;魔芋则以自身能力守护神木,阻拦任何想靠近神木的人。
精绝国覆灭前,女王曾留下预言:“凡觊觎精绝秘密者,必被幻境吞噬”。因此,无论是贪求财宝的盗墓贼,还是渴望功名的考古者,只要心中有“欲望”,都会成为尸香魔芋的目标。
当胡八一、王胖子与考古队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磁山裂缝,第一次在石梁上见到尸香魔芋时,书中用了近百字细致描绘它的形态,它外表美丽,却暗藏杀机。
除了用美丽的外表迷惑人,尸香魔芋的气味更致命,它能是一种特殊的香味,初像是雨后青草的味道,让人放松警惕;再闻则会透出一丝甜腻,类似蜂蜜与花蜜的混合,勾人不自觉地深呼吸;最后,当气味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会隐约透出淡淡的腥气,只是此时吸入者早已陷入幻境,无法察觉。
尸香魔芋最恐怖的地方,是它对人类意识的操控——通过异香释放的致幻物质,使人类进入幻境而不自知,书中写道:萨帝鹏是考古队中最年轻的学生,一直渴望“做出惊天发现”,证明自己的价值。在幻境中,他看到楚健偷偷拍摄石梁上的鬼洞文,还听到楚健对陈教授说“这是我先发现的”,瞬间认定“楚健要抢自己的功劳”。被执念冲昏头脑的他,突然暴起揪住楚健的衣领,嘶吼着“你想独吞荣誉!我饶不了你!”,最终在挣扎中将楚健推下深渊。而当他清醒瞬间,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巨大的恐惧与愧疚又让他抓着自己的太阳穴自残,最终扑倒在尸香魔芋的叶片上,被汁液中的致幻物质彻底吞噬。
类似的,陈教授也曾陷入幻境:他看到自己的考古成果被全世界认可,颁奖台上所有人都在喊他的名字,但当他伸手去接奖杯时,奖杯突然变成尸香魔芋的花瓣,吓得他当场瘫倒——这种“对荣誉的执念”,若不是胡八一及时扶住他,恐怕也会酿成悲剧。
而胡八一为了阻止王胖子扫射魔芋,不小心被花茎上的汁液溅到手臂,瞬间陷入幻境:他看到石梁上只剩下自己一人,原本紧闭的精绝女王棺椁自动打开,里面躺着的女王戴着青铜面具,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揭,面具破碎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张与Shirley杨一模一样的脸——连眉宇间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女王开口说道:“胡八一,你不是想知道鬼洞的秘密吗?跟我来,我让你拥有永恒的生命。”
此时的胡八一,所有感官都被幻境操控,若不是Shirley杨及时开枪,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剧烈的枪声打破了幻境,他恐怕早已跟着“女王”走向深渊。
在书中,萨帝鹏与楚健死亡,叶亦心昏迷,陈教授半疯癫,胡八一自己也多次陷入幻境。情急之下,Shirley杨提出:“既然它长在神木上,或许毁掉神木,就能毁掉它。”
王胖子自告奋勇,扛着工兵铲冲向昆仑神木,神木的木质坚硬如铁,工兵铲砍上去只留下一道浅痕,还会反弹回来;砍到第三下时,神木的树干突然渗出绿色汁液,与尸香魔芋的汁液一模一样,同时魔芋的叶片开始剧烈颤动,像是在“反抗”;直到王胖子用炸药包炸掉神木的根部,神木才开始倾斜,树干上的纹路逐渐失去光泽,慢慢变成灰褐色。
随着神木的枯萎,尸香魔芋四片血红的叶片失去颜色,从血红变成灰绿,边缘的紫色光晕消失,颤动的频率越来越慢;接着是花茎开始瘫软,表面出现裂纹;最后是中央的花瓣,卷曲着收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水分,最终与花茎一起坍塌,化为一滩粘稠的绿色汁液。这些汁液在接触空气后,很快蒸发成白色烟雾,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仿佛这朵恐怖的诡花从未存在过。
当最后一缕烟雾散去,石梁上只剩下枯萎的昆仑神木和紧闭的棺椁,胡八一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下霸唱通过尸香魔芋,写透了“人性的弱点”。
尸香魔芋从未“主动杀人”:萨帝鹏死于自己对名的执着,楚健则死于萨帝鹏的幻境,胡八一差点死于对“秘密的好奇”。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有人因贪财陷入骗局,有人因贪恋权力而身败名裂,这些“执念”,不正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尸香魔芋”吗?天下霸唱用一朵虚构的花,提醒读者:真正的危险,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自己内心无法控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