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秦野软化了态度,却又露出我最不想在他脸上看到的模样,心慌的立刻摇摇头,捂着小腹,可怜兮兮把脸往他掌心蹭了蹭,声音软糯又带着讨好:
“对不起,秦野哥哥,如意真的知道错了,如意再也不敢了……你看,如意肚子还疼呢,后背,后背也疼的……”
说着我就往他怀里缩,故意把捂着温水袋的肚子往他手上贴,哼唧着卖惨:“真的好疼啊……”
秦野轻叹口气,捏了捏我的脸,眼底的严厉淡了些,多了点无奈的疼惜:
“你总这样……”他轻挑眉梢,“真知道错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忙不迭地点头:
“知道了……秦野哥哥,这次是真的知道了错了!”
说着,我又往他怀里缩一下,到最后几乎整个埋进他怀里,只敢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秦野看着我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样子,垂眸再次叹气,伸手把我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我发顶:
“这次的账,等你身子好了再算。但你得想清楚,再犯一次……”
我立刻接话:
“绝没有下次!绝没有了!再有就任由秦野哥哥罚!”
秦野又赏了个我脑瓜崩:
“少贫嘴,惯会用这招……别以为……”
纪淮全程看完了秦野对我的整个引导加教导过程,此刻才敲了敲轮椅扶手,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严肃地接话:
“别以为这次就这样过去了!这次的事儿先记下,等你好了一并算账。”
我听到他的话,抬头看过去,瘪着嘴,刚想再说点什么讨饶,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是纪北年和顾一生正站在门口,前者手里还紧紧攥着几袋姜枣茶,脸色算不上好看,甚至带着压着火的隐怒。
纪北年视线像探照灯似的扫过病房,最后落在我攥着秦野袖子的手上,眉峰瞬间蹙起。
“止痛针起效了?”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同样在门口听了一耳朵的顾一生生怕纪北年发作,赶紧接话:
“看小乖的状况,温敷效果还不错,再观察观察就行。”他特意往我这边走了几步,挡住纪北年的视线,“你别总板着脸。”
纪北年没理他,只盯着我:“刚才在聊什么?”他的语气像是只是问了句“今天天气还好吗?”
可我就是感觉到了那隐藏在风轻云淡后准备蓄势待发的雷闪。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在门外听了很久吧?
我本能地往秦野身后缩了缩,秦野顺势把我往后藏了藏,抬头迎上纪北年的目光:
“聊她九岁住院的事,某人当年把人丢在普通病房三个星期就没在过问的事儿,你还好意思问?”
纪北年的脸瞬间沉得像要滴出水,指尖攥成拳:“我当年……”
“当年什么?”秦野打断他,语气带着嘲讽,“忙着你的生意,连个特护病房都舍不得给她转?连一面都没时间见?”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顾一生赶紧站中间打圆场:“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别提了,现在好好养着才重要。”他给纪北年使了个眼色,“你刚才不是说让厨房炖了汤?问问怎么还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