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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女妖女帝女菩萨?戒导我要打十个 > 第190章 秦王解衣祭凡骨,朱雀衔怨焚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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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秦王解衣祭凡骨,朱雀衔怨焚神谕

这说法,从没听过,却不难理解。

“他们不敢公然降下雷罚,怕把你的人道气运给彻底打出来。”

“就用这种看似‘天灾’的手段,从根子上,瓦解掉你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人心。”

“你看,现在不就很有效果吗?”

李世民沉默。

脸如死灰。

庙里供奉那些仙神……竟也如此阴险歹毒?

他不愿意相信。

诛心,比直接打杀还令人难受。

“如何化解?”良久,他沙哑地问。

朱罡烈一指被他供奉在香案上的皇榜,上面有玉玺印记。

“以毒攻毒。”

“他们用‘不信’为引子,降下神罚。”

“那你就得用更强的‘信’,给它怼回去。”

李世民眼中闪过迷茫。

猪八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笑容里,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疯狂。

“天不救,佛不渡。凶手就是他们,求也无用。”

李世民一脸便秘的表情,这位“活祖宗”实在是口不择言,就算他所讲的“人道”真有其事,也没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诽谤仙神,包括他这位秦王,天策上将。

“不求天地神佛,咱们求自己,求这万千苍生,求咱们自己的列祖列宗!”

猪八戒提出了一个堪称疯狂的计划。

“以秦王之名,昭告全城。”

“三日之后,于朱雀大街,筑‘万民炉’,行一场史无前例的‘人祭祖先’大典!”

“人祭?”李世民骇然失色。

“别误会,”朱罡烈摆摆手。

“祭的不是人命,是人心。”

“是这满城百姓的苦难、愤怒、不甘,还有……希望。”

“把这些东西,都给老子熔炼掉。

“献给祖宗看?他们愿意出手帮忙对付漫天仙佛?”

“异想天开……他们要是敢,就不会被打断脊梁。”猪八戒嗤之以鼻,“我们要给……天下百姓,万千同族,自己看。”

……

深夜,东宫。

烛火摇曳,将法琳和尚与太子李建成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拉长,如同鬼魅。

“殿下,不必忧虑。”法琳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此瘟疫,乃灵山与天庭之共识,用以拨乱反正。”

“只要秦王被民众遗弃,就是殿下您彻底接收胜利果实的时候,只需搭好台子,殿下便可手持佛宝,‘净化’全城。届时,民心、君心、天心,尽归您所有!”

……

秦王疯了。

这是昭告贴满长安城次日,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东宫之中,太子李建成将手中的密报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丧心病狂!他这是要自掘坟墓!”

“筑炉祭天?不,他是要引万民之怨,将自己活活烧成灰烬!”

法琳和尚捻着佛珠,垂眉敛目,声音平静,却透着刺骨寒意。

“殿下,秦王黔驴技穷,想借怨气行险,已经入了魔道,只会引火烧身。

我等只需静待其败亡,届时再出手‘净化’瘟疫,拨乱反正,这天下必然归心。”

“大师放心,无论未来如何,尊佛乃是建成本心。”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对于城中那些被瘟疫折磨得家破人亡的百姓而言,秦王这道“丧心病狂”的告示,却是他们沉溺时,能抓到的唯一一根稻草。

信神佛?

可降下瘟疫的,正是神佛。

信朝廷?

太医们早已束手无策。

既然天地无路,神佛不应,那便跟着秦王,彻彻底底地疯狂一次,又何妨?!

三日后,天光惨淡。

贯穿长安南北的朱雀大街,被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

街心,一座三足双耳的巨大青铜熔炉,如沉默的洪荒巨兽,静静伫立。

没有祭品,没有香火。

没有道士做法。

没有僧侣诵经。

只有炉,和炉前那片黑压压,沉默的人群。

李世民身着粗布短衫,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一步步走到炉前。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解下腰间的破旧草鞋。

又从身后侍卫手中,接过挖井时用过的、刃口满是豁口的铁镐。

将这两样东西,轻轻地,投入到冰冷的铜炉之中。

“咚……当啷。”

两声轻响,在死寂中,清晰得刺耳。

“我,李世民,凡夫俗子。”

秦王声音沙哑,却像铁钉,凿进每个人的心里。

“无通天之能,无玄妙之法。”

“唯有一身气力,一颗丹心。”

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一张张麻木、悲戚、绝望的脸。

“今,以我身,祭万民!”

话音落,人群死一般的寂静,被一道苍老的哭声撕裂。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步履蹒跚地挤出人群,她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打了好几层补丁的旧布,上面还残留着孙儿高烧时留下的暗黄汗渍。

她将布高高举起,像是举着世间最珍贵的祭品,随即用尽全身力气,抛入炉中。

“我娃儿的……汗巾……”

老妪嘶哑地哭喊,一头栽倒在地。

这声哭喊,像一道血色军令。

人群彻底失控!

无数百姓,疯狂地涌向那座青铜巨炉。

“俺家的锄头!为了挖井,断了!我男人……也没了!”一个壮汉红着眼,将一截断裂的木柄狠狠扔了进去。

“这是给我儿准备的干粮!他……他到死都没吃上一口啊!”一个妇人撕心裂肺地哭嚎着,将一个干硬的麦饼砸进炉里。

一件又一件代表着苦难与悲剧的物品,被投入炉中。

给孩子做的、还没来得及穿上的新衣。

丈夫病死前,紧紧攥在手里的汗巾。

全家赖以为生、已经断裂的扁担。

这不是仪式。

这是最原始、最绝望的呐喊。

是将家庭的破碎,生命的消逝,浓缩成一件信物,狠狠地向那无情的苍天,发起最后的控诉!

冲天的怨气、戾气、悲愤,汇聚在朱雀大街上空,几乎凝成灰黑色的实质!

远处的墙根下,陆修静看得头皮发麻,脸色惨白。

“元帅……这……这股戾气,怕是要惊动天谴!这哪里是人道,分明是……是魔道!”

“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