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藏胭脂:女扮男装复仇录
第五章 同仇敌忾,联手破局
黑风寨的晨光带着血腥味,洒在满地狼藉的石路上。赵虎被两名士兵按在地上,铠甲上的血痂已经凝固,泛着暗沉的褐色,他嘴里还在嘶吼着“藩王不会放过你们”,声音却因脱力而嘶哑。熊彪被绑在旁边的树干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头垂在胸前,不知是晕了还是在装死。
沈惊寒站在粮仓门口,正和一位穿着绯色官服的大臣说话——那是户部侍郎李嵩,也是沈惊寒联系的忠良大臣之一。李嵩看着粮仓里堆积如山的粮草,脸色凝重:“这些粮草至少有十万石,都是朝廷拨给北境军的军饷,竟被他们换成私盐,勾结藩王……此事若捅到朝堂上,必然震动朝野。”
我捂着胸口的伤口,慢慢走过去。伤口被军医简单包扎过,可每走一步,还是像有刀子在里面搅,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沈惊寒看见我,赶紧迎上来,伸手想扶我,又想起我现在还扮着“阿远”的男装,手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只是低声问:“伤口怎么样?军医说你失血不少,该多休息。”
“不碍事。”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赵虎身上,“他招了吗?周明在哪里?”
提到周明,赵虎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你们别想找周大人!他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等你们回京城,就是你们的死期!”
沈惊寒蹲下身,一把揪住赵虎的衣领,声音冰冷:“周明和藩王还有什么勾结?他手里是不是有当年伪造苏家通敌书信的副本?”
赵虎冷笑一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
我看着赵虎顽抗的样子,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带兵围抄苏家时,也是这样满脸横肉,对着父亲的尸体哈哈大笑。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我上前一步,踩在他受伤的腿上,狠狠碾了碾。“啊——”赵虎惨叫一声,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你屠杀苏家附近百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寒意,“那些被你杀死的婴儿、老人,他们临死前的惨叫,你还记得吗?你要是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赵虎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神里的狠戾渐渐被恐惧取代。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周明……周明手里有副本,藏在他御史台的书房暗格里。他还和藩王约定,三日后在京城西郊的破庙里见面,商量如何除掉你和沈惊寒……”
“还有呢?”我追问,“他和藩王的密信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赵虎喘着气,“周明心思缜密,从不把密信放在身边,只知道他最近总去城外的一座别院,说不定藏在那里……”
沈惊寒松开赵虎的衣领,站起身对李嵩说:“李大人,麻烦你派人把赵虎和熊彪押回京城,关进天牢,严加看管,别让他们被人灭口。我和苏姑娘要先回京城,找周明的罪证。”
李嵩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会安排好。只是京城现在肯定布满了周明的眼线,你们回去要多加小心。”
我和沈惊寒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动身回京城。刚走到黑风寨门口,就看见阿福提着一个布包,快步跑过来。“苏偃公子!沈大人!”阿福脸上满是焦急,跑到我面前,才发现我胸口的包扎,“公子,你受伤了?”
“小伤。”我笑了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破庙等我们吗?”
“我在破庙等了一天,没等到你们,又听说黑风寨这边打起来了,就赶紧跑过来看看。”阿福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个还热着的肉包子,“我买了点吃的,你们肯定饿了。”
看着油纸包里冒着热气的肉包子,我的心里一阵温暖。这一路从黑风寨逃出来,我还没吃过一口热饭,此刻闻到肉香,肚子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沈惊寒接过包子,递给我一个:“先吃点,路上还要赶路。”
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温热的肉馅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酱香。阿福看着我,又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公子,这个给你。”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符,上面刻着“苏家军”三个字,边缘还有一道浅浅的裂痕。
“这是我爹留下的。”阿福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昨天在破庙整理东西时找到的,我爹说这是苏将军当年赏给他的,让他好好保管。我想,这个或许能帮到你。”
我拿起铜符,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苏家军”三个字,眼眶突然红了。这枚铜符,是父亲当年用来奖励立功士兵的,上面的裂痕,像是被刀剑砍过的痕迹。父亲当年就是用这样的铜符,凝聚着苏家军的军心,守护着北境的安宁,可最后却被诬陷通敌,死无全尸。
“谢谢你,阿福。”我把铜符紧紧攥在手里,“这枚铜符,对我很重要。”
阿福笑了笑:“能帮到公子就好。我跟你们一起回京城吧,路上也能帮你们打打下手。”
沈惊寒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便对阿福说:“好,不过路上要小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冒失了。”
我们三人骑着马,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路上的关卡比来时更严了,每个关卡都贴着我扮作“苏偃”时的画像,还有沈惊寒的名字——看来周明已经在朝廷上诬陷我们通敌,下令通缉我们了。
为了避开关卡,我们只能绕着小路走。小路两旁的树林里积着厚厚的落叶,马蹄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阿福骑在马上,时不时回头看看,生怕有人追上来。我胸口的伤口越来越疼,只能靠在马背上,尽量减少颠簸。
走到半路,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十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刀,朝着我们砍过来。“小心!”沈惊寒大喊一声,拔出长剑,挡在我身前。
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挥刀砍向沈惊寒。沈惊寒的剑法凌厉,一剑就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肩膀,可更多的黑衣人涌了上来,把我们团团围住。我拔出腰间的短刀,忍着胸口的疼痛,朝着身边的黑衣人刺过去。
一个黑衣人挥刀砍向阿福,阿福吓得赶紧躲到马后面。我见状,赶紧冲过去,一刀砍在黑衣人的手臂上,黑衣人惨叫一声,长刀掉在地上。“阿福,你快躲远点!”我大喊道。
阿福点了点头,爬到旁边的树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时不时往下扔石头,砸向黑衣人。
黑衣人越来越多,而且招式狠辣,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沈惊寒的手臂被砍了一刀,血很快染红了衣袖。我胸口的伤口也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开,血渗过包扎的布条,染红了胸前的粗布衣裳。
“这些人是周明派来的!”沈惊寒一边战斗,一边喊道,“他们想灭口!”
我心里一紧,周明果然心狠手辣,知道赵虎被抓,就派杀手来杀我们,防止我们找到他的罪证。可我们现在腹背受敌,再这样打下去,迟早会被他们耗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黑衣人听到马蹄声,脸色一变,领头的黑衣人喊道:“撤!”一群人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我们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是李嵩派来的援兵。为首的士兵翻身下马,对沈惊寒说:“沈大人,李大人担心你们路上遇到危险,特意派我们来护送。”
沈惊寒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多谢李大人费心。”
援兵带来了马车,我和沈惊寒伤势不轻,只能坐马车回京城。阿福坐在马车外面,时不时掀开帘子,问我们伤口疼不疼。
马车里很暗,沈惊寒坐在对面,正在包扎手臂的伤口。我看着他手臂上的疤痕,想起刚才他为了保护我,硬生生挡了黑衣人的一刀,心里有些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沈惊寒抬起头,笑了笑:“我们是同路人,互相保护是应该的。再说,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救了我父亲,我父亲也活不到今天。我帮你,也是在替我父亲报恩。”
我愣住了:“你父亲和我父亲认识?”
“嗯。”沈惊寒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悠远,“我父亲当年是御史,因为弹劾贪官,被陷害入狱,是你父亲在皇上面前力保,才把他救了出来。我父亲一直说,苏将军是个忠臣,是个好人。后来你父亲被诬陷通敌,我父亲想为你父亲辩解,却被李斯年抢先一步,以‘通敌’的罪名害死了。”
原来如此。我父亲和他父亲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难怪沈惊寒会不顾一切地帮我,不仅仅是因为同仇敌忾,还有这份跨越两代的恩情。
“我父亲要是知道你现在在帮我,肯定会很高兴。”我轻声说,心里的暖意更浓了。
马车颠簸着,很快就到了京城郊外。我们没敢直接进城,而是在郊外的一座破庙里停了下来。这座破庙和之前我们约定的那座很像,庙里布满了灰尘,佛像的半边脸已经塌了,地上散落着几根香烛。
李嵩派来的士兵守在庙外,我和沈惊寒在庙里休息。军医重新给我们包扎了伤口,叮嘱我们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剧烈运动。
阿福在庙里找了些干柴,生了一堆火。火光照亮了小小的破庙,也驱散了些许寒意。阿福从布包里掏出几个馒头,放在火边烤着,馒头的香味渐渐散开来。
“公子,沈大人,你们说,周明会不会已经把证据销毁了?”阿福一边烤馒头,一边问道,语气里带着担忧。
沈惊寒想了想,说:“周明心思缜密,不会轻易销毁证据。他知道这些证据是他和藩王勾结的把柄,也是他要挟藩王的筹码,肯定会妥善保管。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和藩王见面之前,找到证据。”
我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那枚铜符,放在火边。铜符在火光下,锈迹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清晰的“苏家军”三个字。“我想,我们可以从苏家旧部入手。”我说道,“当年苏家军有很多士兵,说不定有人知道周明伪造书信的事,或者有他的笔迹样本。”
沈惊寒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我知道有一位老将军,当年是你父亲的副将,名叫陈烈,现在退休在家,住在京城南郊。他为人正直,肯定愿意帮我们。”
“那我们明天就去找陈老将军。”我说道,心里燃起了希望。
第二天一早,我们乔装打扮了一番,沈惊寒换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我则换回了女装,用头巾遮住了半张脸,阿福跟在我们身后,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装作是去走亲戚的样子。
京城的街道上气氛紧张,到处都是张贴的通缉令,上面印着我和沈惊寒的画像。巡逻的士兵比平时多了好几倍,时不时拦住行人盘问。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朝着南郊走去。
陈老将军的家在南郊的一个小巷里,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牌匾,上面写着“陈府”两个字。我们敲了敲门,一个老管家打开门,警惕地看着我们:“你们是谁?找我们家老爷有事吗?”
沈惊寒上前一步,拱手道:“老管家您好,我们是陈老将军的故人,有要事想见老将军一面,还请您通报一声。”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们等着,我去通报。”
没过多久,老管家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背有些驼,可眼神却很锐利,正是陈烈。陈烈看着我们,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开口:“你是……苏将军的女儿?苏清辞?”
我心里一震,没想到陈老将军竟能认出我。我摘下头巾,对着陈烈躬身行礼:“晚辈苏清辞,见过陈老将军。家父当年承蒙老将军关照,晚辈今日前来,是想请老将军帮忙。”
陈烈看着我,眼眶突然红了:“没想到苏将军还有后人……当年苏家出事,我想为苏将军辩解,却被周明和李斯年打压,最后只能辞官回家……你们找我,是为了苏家的冤案吧?”
我点了点头,把赵虎招供的事,还有我们要找周明伪造书信副本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烈。
陈烈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周明这个奸贼!当年就是他伪造了书信,害了苏将军!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或许能帮到你们。”说着,陈烈转身走进屋里,很快就拿着一个木盒出来。
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封泛黄的书信。“这是当年周明写给我的信,”陈烈说道,“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官,想让我帮他在苏将军面前美言几句,信里的笔迹,和当年伪造的通敌书信的笔迹,一模一样!”
我拿起书信,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阴柔,和我之前在李斯年暗格里看到的、周明伪造的通敌书信的笔迹,果然很像。这就是关键证据!只要把这封书信和通敌书信的副本对比,就能证明周明是伪造者!
“太好了!”沈惊寒激动地说,“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在朝堂上揭穿周明的真面目!”
陈烈却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周明现在在御史台根基稳固,还有藩王撑腰,仅凭这封书信,恐怕扳不倒他。而且,他手里的副本要是不找到,就算我们揭穿了他,他也能狡辩。”
我皱了皱眉,问道:“老将军,您知道周明城外的别院在哪里吗?赵虎说他最近总去那里,说不定证据就藏在那里。”
陈烈想了想,说:“我知道,在京城西郊的红叶谷。那座别院是周明三年前买的,平时很少有人去,戒备森严。”
“红叶谷……”沈惊寒沉吟道,“正好,周明和藩王约定三日后在西郊破庙见面,红叶谷离破庙不远,我们可以先去别院找证据,再去破庙埋伏,一举拿下他们。”
我点了点头:“就这么办。陈老将军,麻烦您帮我们留意朝堂上的动静,要是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们。”
陈烈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会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周明的别院守卫很严,里面还有他豢养的死士。”
我们谢过陈烈,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士兵的声音:“开门!我们奉周大人之命,搜查奸细!”
陈烈脸色一变:“不好!肯定是周明发现你们来找我了!你们快从后院的密道走!”
我们跟着陈烈往后院跑,后院的墙角有一个隐蔽的密道入口,刚好能容一个人钻进去。“你们快进去!”陈烈催促道,“我去应付他们!”
我和沈惊寒、阿福钻进密道,刚进去,就听见前院传来陈烈的声音:“各位官爷,不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我们接到线报,说有奸细藏在你家里,快让我们搜查!”士兵的声音很粗暴。
“荒唐!我一个退休的老臣,家里怎么会有奸细?你们要是再胡闹,我就去皇上面前告你们!”陈烈的声音带着怒气。
密道里很黑,只能靠着手电筒的光往前走。阿福紧紧跟在我身后,小声说:“公子,陈老将军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我说道,心里却有些担心。陈老将军年事已高,要是和士兵起了冲突,肯定会吃亏。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终于从密道里钻了出来,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沈惊寒看了看天色,说:“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晚,明天一早去红叶谷。”
我们在树林里找了一个山洞,阿福生了一堆火,我们围坐在火边,吃着剩下的馒头。火光下,沈惊寒看着我,突然说:“明天去红叶谷,会很危险,你……”
“我必须去。”我打断他,眼神坚定,“周明是害我苏家满门的罪魁祸首之一,我一定要亲手找到他的罪证,为我家人报仇。”
沈惊寒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阿福也举起手:“我也去!我能帮你们望风!”
我笑了笑,心里充满了力量。有沈惊寒和阿福在身边,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第二天一早,我们朝着红叶谷出发。红叶谷果然像陈烈说的那样,风景秀丽,却戒备森严。谷口有两个守卫,手里拿着长刀,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
我们躲在谷口附近的树林里,观察着守卫的动向。“守卫每半个时辰换一次班,换班的时候会有一盏茶的空隙。”沈惊寒小声说,“我们可以趁换班的时候溜进去。”
我点了点头,紧紧握住腰间的短刀。阿福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紧张地看着谷口。
终于,到了换班的时间。谷口的守卫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新的守卫还没来,沈惊寒对我们说:“快!”
我们赶紧从树林里跑出来,快步冲进红叶谷。谷里种满了枫树,现在不是红叶的季节,叶子是翠绿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周明的别院在红叶谷的深处,是一座青砖灰瓦的院子,围墙很高,上面插着碎玻璃,防止有人翻墙进去。院子门口有四个守卫,手里拿着弓箭,腰间挂着长刀。
“怎么办?守卫太多了,根本进不去。”阿福小声说。
我观察了一下院子的布局,发现后院有一扇小窗,看起来像是厨房的窗户,而且没有守卫。“我们从后院的窗户进去。”我说道。
我们绕到后院,后院的围墙相对较矮,沈惊寒先翻墙进去,然后把我和阿福拉了进去。后院里很安静,只有一个老厨娘在厨房里忙活,没注意到我们。
我们悄悄溜进院子,沿着墙角往正房走。正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周明的声音:“……藩王殿下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三日后在破庙见面,一定能除掉沈惊寒和苏清辞……那封通敌书信的副本,我藏在书房的暗格里,谁也找不到……”
我们屏住呼吸,躲在门外,听着周明的话。原来他真的把副本藏在书房的暗格里!
等周明的声音消失,我们悄悄推开门,溜进正房。书房在正房的东边,门是锁着的。沈惊寒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插进锁孔里,轻轻转了转,“咔嗒”一声,锁开了。
我们走进书房,书房里布置得很奢华,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我按照赵虎说的,在书架上寻找暗格。沈惊寒和阿福也在帮忙找,翻着书桌上的抽屉。
“找到了!”阿福突然喊道,指着书架最底层的一个青花瓷瓶,“这个瓶子和其他的不一样!”
我走过去,拿起青花瓷瓶,按照之前打开李斯年暗格的方法,顺时针转了三圈。“咔嗒”一声,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木盒,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放着一封用蜡封着的书信,上面写着“通敌密信副本”几个字!我激动得手都在发抖,这就是证明苏家清白的关键证据!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周明的声音:“谁在书房里?”
我们赶紧把木盒藏起来,沈惊寒示意我们躲到书架后面。书房的门被推开,周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书房。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周明冷笑着说,“沈惊寒,苏清辞,你们以为能找到证据吗?这一切都是我设的陷阱!”
我们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沈惊寒拔出长剑,指着周明:“周明,你伪造通敌书信,勾结藩王,害死苏将军和我父亲,今天我就要为他们报仇!”
周明哈哈大笑:“报仇?就凭你们?我早就派人去通知藩王了,他的人很快就会到,你们今天插翅难飞!”
说着,周明举起匕首,朝着我冲过来。我拔出短刀,挡住他的匕首。“当”的一声,匕首和短刀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周明的招式狠辣,每一刀都朝着我的要害砍过来,我只能勉强抵挡。
沈惊寒冲过来,一剑刺向周明的后背。周明赶紧转身抵挡,我趁机一刀刺向他的胳膊。“啊——”周明惨叫一声,胳膊上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藩王的人来了!周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你们看,藩王的人来了!你们死定了!”
沈惊寒脸色一变:“不好!我们快走!”
我们朝着书房的窗户跑过去,阿福先跳了出去,我和沈惊寒跟在后面。刚跳出窗户,就看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长刀,朝着我们砍过来。
“往谷口跑!”沈惊寒喊道,带领我们朝着谷口跑。
藩王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们只能拼命地跑。我的胸口伤口又裂开了,血染红了衣服,可我不敢停下来。阿福跑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们,生怕我们被追上。
快到谷口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一群士兵,为首的正是李嵩!“沈大人,苏姑娘,我们来帮你们!”李嵩喊道。
士兵们冲上去,和藩王的人打了起来。周明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沈惊寒一剑刺穿了肩膀,倒在地上。“把他绑起来!”沈惊寒喊道。
士兵们上前,将周明绑了起来。藩王的人见周明被抓,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我捂着胸口的伤口,慢慢走到周明面前,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种释然。“周明,你伪造书信,勾结藩王,害了这么多人,今天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周明抬起头,眼里充满了不甘:“我不甘心!我明明快要成功了,就差一步……”
沈惊寒蹲下身,看着周明:“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为了权力,不惜害死忠良,勾结藩王,背叛国家……你这样的人,迟早会有今天。”
李嵩走过来,看着我们,笑着说:“现在周明被抓,证据也找到了,我们可以回京城,为苏家平反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木盒,心里充满了希望。父亲,娘,苏家的所有人,你们等着,我很快就能为你们平反昭雪,让那些害了你们的人,血债血偿。
可我没想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回到京城后,我们才发现,藩王已经在朝堂上发动了叛乱,皇帝被藩王软禁,忠良大臣要么被抓,要么被杀害。我们虽然抓住了周明,拿到了证据,却面临着更大的危机——藩王的叛乱,已经席卷了整个京城。
站在京城郊外的山坡上,看着远处京城方向燃起的火光,我握紧了手里的铜符。接下来,我们不仅要为苏家平反,还要平定藩王的叛乱,守护这座城池,守护父亲用生命守护的国家。
沈惊寒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心,我们还有很多忠良大臣,还有很多支持我们的人。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一定能平定叛乱,还京城一个太平。”
我看着沈惊寒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还有彼此,还有那些支持正义的人。就算前方再难,我们也要走下去。
复仇之路还没结束,守护之路才刚刚开始。我握紧腰间的短刀,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