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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林家废柴院柴房林晚啃冷硬麦饼院角枯井传来异响她探头

《废柴小姐的噬灵复仇路》第一章「枯井秘典」

天刚亮。

辰时的光,斜斜切进废柴院。

草比人高,风一吹,满院都是荒败的响。

我握着柴刀劈木。

刀刃有缺口,是三年来磨的。

每劈一下,后背的伤就扯着疼。

昨天林媚的鞭子,还嵌着碎瓷片。

汗渗进伤口里,咸得发苦。

“劈快点!”

一声粗骂砸过来。

是厨房张妈。

她端着半盆馊水,故意往我脚边泼。

污水溅湿了我的灰布裙,泛着酸臭味。

“中午要给内院送柴,耽误了二长老的事。”

她用帕子擦着手,眼神像看垃圾。

“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扭着腰走了。

我没抬头。

只是握紧柴刀,指节泛白。

三年了,从林家百年一遇的天品火灵根天才,到如今连下人都能踩的废柴。

我早学会了忍。

可目光落在地上的馊水里时,我顿了顿。

水面飘着几片碎草。

是滞灵草。

能抑制灵力恢复的毒草。

这是本月第三次,出现在我的食物或水里。

不用想,是二叔林坤的意思。

他怕我有朝一日,还能站起来。

我弯腰,用柴刀挑出草叶。

塞进袖口,压在最里层。

这些,都是证据。

等我能报仇那天,一个都跑不了。

把劈好的柴堆整齐,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井边的碎石堆,还盖着那口枯井。

林家的人说,那是镇灵井,封着怨灵,不祥。

下人打扫,从不敢靠近。

我却常蹲在井边,看碎石缝里的草。

像看我自己,在绝境里钻着活。

日头到了正午。

午时的光,毒得很。

我躲进柴房。

屋顶有个破洞,阳光漏下来,在地上砸出个光斑。

怀里摸出半块麦饼。

干硬得能硌掉牙,是昨天张妈“赏”的。

刚咬了一口,就听见院外的笑声。

尖细,刺耳。

是林媚。

“听说今晚有暴雨?”

她的声音,裹着得意。

柴房的门没关严,能看见她的粉裙角。

还有她手里晃着的聚灵簪。

那簪子,本该是我的。

三年前,我灵根还在时,族老赏的。

后来被她抢了去。

“某些人住的破柴房。”

她故意停在柴房门口,声音抬高。

“别塌了把人砸死。”

丫鬟在旁边笑:“小姐,砸死了也没人在乎。”

“毕竟是个连灵根都没的废物。”

“灵根”两个字,像针,扎进我喉咙。

我咬着麦饼,牙齿磨得咯吱响。

手不自觉摸向房梁。

指尖划过木头上的刻痕。

一道,两道……一共一千零九十五道。

是我被关在这废柴院,每一天刻的“忍”字。

今天,该刻第一千零九十六道了。

可我没动。

只是把剩下的麦饼塞进怀里。

这饼里,也掺了滞灵草。

不能吃。

留给院外的流浪狗吧。

至少,它不会害我。

林媚还在笑。

笑够了,才带着丫鬟离开。

脚步声远了,我才从柴房里走出来。

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

院外的墙角,那只黄狗果然在。

我把麦饼扔过去。

它叼着饼,缩到墙角啃。

我看着它,突然觉得。

我和它,也没什么不一样。

都是在林家的夹缝里,苟活着。

傍晚,天变了。

申时的风,裹着雨气。

乌云压得低,像要把整个林家都盖了。

我刚把最后一批柴搬进柴房。

雷声就炸了。

“轰隆——”

震得地面发颤。

暴雨跟着泼下来。

豆大的雨珠,砸在草上,溅起泥点。

我想起井边还有几根散柴。

要是被淋湿,明天送柴又要挨骂。

咬咬牙,我披了块破麻袋,冒雨冲出去。

刚跑到井边,一道闪电劈下来。

“咔嚓!”

正好劈在井边的老槐树上。

树干断了,带着火星砸向地面。

碎石堆被砸垮,滚出些碎砖。

还有个东西,从砖缝里掉出来。

落在我脚边。

是本书。

裹着块暗红色的布。

布被雨水浸透,贴在树上,像凝固的血。

我愣住了。

忘了搬柴,蹲下身去捡。

指尖刚碰到那块布,就传来一阵灼热。

像被火烧着似的。

我赶紧缩回手。

可那本书,却像有吸力。

让我移不开眼。

四周没人。

雨声大,盖过了一切动静。

我咬了咬牙,把书抱起来。

塞进破麻袋里,紧紧裹住。

转身就往柴房跑。

跑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口枯井。

井口的灰雾被雨水冲散了。

隐约能看见井底,泛着微弱的红光。

像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我。

我打了个寒噤,跑得更快了。

柴房里,我点燃了仅剩的半根蜡烛。

火苗摇曳,映得房里忽明忽暗。

我把那本书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解开血布。

布是粗麻布,上面绣着奇怪的花纹。

书皮是暗黄色的,摸起来粗糙,却有韧性。

不像是普通的纸。

倒像是……妖兽的皮。

封面上,写着四个字。

是用血红色的墨写的。

“噬灵秘典”。

我心里一跳。

噬灵?

是能吞噬灵力的意思吗?

我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像鬼画符,看不懂。

可符文下面,有一行小字。

“以血为引,噬彼生机,融彼灵根。”

我盯着那行字,呼吸都停了。

融彼灵根?

难道说,我能吞了别人的灵根,补我自己的?

院外传来“吱吱”声。

是那只偷鸡的黄鼠狼。

每天这个时候,它都会来柴房附近找吃的。

我看着它,突然有了个念头。

试一次。

要是这秘术是真的。

我就能报仇。

要是假的……

大不了,还是当个废柴。

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

我咬破指尖。

血珠渗出来,滴在符文上。

刚碰到符文,那些字就亮了。

红光顺着我的指尖,钻进我的经脉里。

像有股热流,在血管里跑。

我赶紧按书上的口诀,掐了个诀。

悄悄推开柴房门缝。

外面,那只黄鼠狼正蜷缩在柴堆旁,舔着爪子。

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我把指尖对准它。

心里默念口诀。

指尖突然浮现出细碎的血色纹路。

像细小的火焰,在燃烧。

一道无形的吸力,从指尖传出去。

那只黄鼠狼,突然僵住了。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毛贴在骨头上,像张皮。

一缕淡绿色的东西,顺着吸力飘过来。

钻进我的指尖。

流进我的经脉。

“咔——”

一声轻响,在我体内炸开。

是炼气一层的瓶颈。

三年了,我卡在这一层,从未动过。

可现在,它破了!

灵力顺着经脉流转,像温水,裹着我的四肢百骸。

后背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我瞪大眼,看着自己的手。

指尖的血纹,还在闪着光。

地上的黄鼠狼,已经变成了一张干皮。

风一吹,就动了动。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不是假的。

这秘术是真的!

我能吞别人的灵根!

我能恢复实力!

我能报仇!

那些欺辱我的人,那些害我的人。

林媚,二叔,还有所有看不起我的人。

你们等着。

我林晚,会把你们欠我的,一点一点,都拿回来!

蜡烛快燃尽了。

凌晨的月光,从柴房的破洞里照进来。

我回到柴房,重新翻开《噬灵秘典》。

往后翻了几页,又看到一行小字。

“噬灵者,夺彼之根,补己之缺,然戾气缠身,终成劫。”

戾气缠身,终成劫?

我皱了皱眉。

劫?

什么劫?

可转念一想。

只要能报仇,别说什么劫。

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认了。

我合上书,用血布重新裹好。

塞进柴房最深处的柴堆里。

那里,最安全。

刚藏好,就听见窗外有动静。

是林媚的丫鬟。

她大概是来检查柴房的。

嘴里还嘟囔着:“明天比试,小姐说要把那废柴的手打断。”

“让她再也劈不了柴。”

“省得留在院里,碍眼。”

我摸着柴堆里的书。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打断我的手?

林媚,你怕是没那个本事了。

我走到房梁下,拿起柴刀。

在第一千零九十五道“忍”字旁边。

刻了个“噬”字。

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眼神却无比坚定。

忍了三年。

从今天起,不用再忍了。

明天的比试。

该算算账了。

月光洒在梁上。

“忍”与“噬”两个字,并列着。

像我此刻的心情。

一半是过去的屈辱,一半是未来的复仇。

柴房里很静。

只有雨声,还在敲着屋顶。

我靠在柴堆上,闭上眼。

体内的灵力,还在缓缓流转。

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

睡得这么安稳。

因为我知道。

我的复仇路。

从这口枯井里的秘典开始。

已经,迈出第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