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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僧的面色颇为凝重,事实俱在,那么玷污之事已是无可辩驳。

若是按照往常经验,就只能将歹徒揪出来,然后赔偿这姑娘一笔银子,只要她肯保守秘密,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哪怕是有什么消息传出去,也没有确凿证据,只能算是风言风语罢了。

只要她肯同意,怎么处理这恶徒都由她说了算。

在慈云寺内,天竺国律法都得让步。

何况,他们也不信会有女子主动将这种事捅出去,毕竟名节总还是要的吧。

一个老僧道:“那么敢问女施主,这个恶徒生得什么模样,我们也好捉拿。”

女香客茫然地摇摇头,泪眼婆娑道:“我不知道……当时屋里好黑,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他一定是个和尚,他的光头当时都碰到我的脸了!”

看来是寺内僧人无疑了。

几个老僧对视一阵,又问道:“那么个子跟体型,总该有个大概吧?”

女子想了想,“个子不算太高,还很清瘦,而且听声音……年纪也不算太大。”

一众老僧都沉默了,因为这样的和尚寺里简直到处都是,哪里能选的出。

不过他们还没继续问,女子忽然又有些激动道:“不过我当时在他背上划了几道,现在一定还没好。”

她说着便伸出五指,露出修长而锐利的指甲。

这样的指甲想在男人背上划出几道血痕当然是再容易不过了。

背部有血痕,这可就好查多了!

老僧道:“还有别的吗?”

女子想了想,又道:“对了……行事时,他并不魁伟,而且没多久就逃了……”

“好了好了!”

老僧连忙打断,毕竟有背部血痕这个点基本就能筛个差不多了。

于是全寺符合条件的和尚都被喊了过来。

一个个脱下上衣,由老僧们亲自检查。

可越是查,他们的眉头皱的就越紧。

因为居然一个都没有,哪怕有一丝丝微不可察血痕,也绝不可能是什么指甲划出来的。

于是众僧的面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他们甚至觉得是这女香客太心慌,以至于记错了。

如果不是……那么难道这里少了什么人?

于是他们只能开始一个个按名册排查。

结果当然又是令人失望的,一个人都没有少。

一个看着有些暴躁的老僧喝道:“都查完了,一个都没有!我看一定是这女人记错了!”

其余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颇为健壮的中年和尚站了出来,对这暴躁老僧道:“长老,还有一位没查呢。”

“嗯?”

老僧有些奇怪道:“还有谁?”

中年和尚眼神瞅向老院主身边,似是随口笑了笑,“就是……虚清师弟。”

这话一出,各个老僧都是面容古怪地看向了老院主身边的虚清。

“这怎么会呢,虚清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

“就是就是,与其查虚清,不如把那些体格健壮的先带过来查一查。”

就连暴躁老僧都忍不住开口道:“就是啊虚戒,虚清的为人你也是明白的,老院主最信任的徒弟,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我看没这个必要。”

另一个枯瘦老僧也点头道:“是啊,虚清是舍了万贯家财来的,他若想要什么女人,又何必用这等下作的手段。”

虚戒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的确是弟子考虑不周了。”

尽管这么多人都在说不必查验虚清,可老院主还是默默道:“还是查一查的好,免得引起别人猜忌。”

他们这么说看似是给他面子,其实反而是把他逼得骑虎难下,不得已答应下来。

不过他并不担心,虚清的为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非但佛法悟性极高,品性更是上等中的上等。

要说他会干这等玷污女香客的事,那整个慈云寺的僧人怕都是淫贼了。

虚清没有犹豫,立刻当着众僧的面解下上衣,露出一具清瘦而白净的躯体。

空气似乎凝固了刹那,四周原先还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僧脸上更是神色不一。

震惊、不解、恍然、愤怒、鄙夷、失望……

这下子连一直稳如泰山的老院主都坐不住了,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至他身边,在他背上摸了摸。

清晰可见的血痕,很明显是指甲划出的。

他的个子既不算高,也不算矮,身材又很消瘦,而且年纪并不算大,因此声音听起来还算青涩。

那么这件事是谁做的,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老院主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质问道:“你怎么会做这种事的?”

虚清一脸的茫然,看着四周那些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慌乱。

“师父,弟子做了什么?”

“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你背上的血痕是哪里来的!”

老院主难得地怒声道,他已不记得有多久不曾像今日一般愤怒了。

虚清见状越发惶恐,双手在背后尽力摸了摸,果然摸到有几道血痕。

于是他立马转身看着老院主道:“师父,不是我啊!弟子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几个中年僧人也开口道:“我看虚清也不是这种人,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暴躁老僧冷哼一声,“那么他背后的血痕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半夜睡觉被猫给挠的不成?”

“这……”

虚清想要辩解,可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辩解,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老院主。

老院主漠然道:“你跟我来一趟。”

虚清只能默默跟上。

其余人就只是那么看着,或是冷笑,或是惋惜,但这时候所有矛头都指向他,已没有几个人愿意信他了。

许延则是摸了摸下巴,这小和尚,难道真能藏的这么深?

屋内。

虚清跪在地上,老院主正背对着他。

“你昨晚在干什么?”

虚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立马开口道:“弟子……弟子在屋里歇息。”

“你胡说!”

老院主严厉喝道,“我是最了解你的,你几乎不撒谎,可每次撒谎的时候都是这样磕磕巴巴的!”

“说!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那女施主是不是你动了邪念玷污的!”

虚清忽然抬起头来,连连摇头道:“师父!弟子对佛祖发誓,弟子昨夜真的没有出过门啊,更不可能去玷污这位女施主啊!”

沉默片刻后,老院主的语气终于平静了些,像是终于松了口气。

“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既然你说没有,那么大概就是没有。”

虚清心中一喜,总算师父还是肯信他的。

但老院主忽然话锋一转:“把衣服脱了。”

虚清一愣,不明所以道:“师父,这……”

“叫你脱你就脱,不要问那么多。”

老院主淡淡道。

虚清只得一咬牙,将浑身衣物都脱了去。

老院主只是瞥了一眼,心中顿时又是一沉。

连规模都对的上,那么他究竟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哪怕真不是他做的,现在还有谁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