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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这时倒有点看不懂了,不是……养个鲤鱼而已,又不是吃了,要搞得这么大阵仗吗?

况且就算吃了……跟玷污女香客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于是他拍了拍老院主的肩,干咳两声道:“呃……那个老院主啊,这养个锦鲤也没什么吧?你们怎么都反应这么大?”

老院主像是被他这话给问的愣了愣,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似是考虑了半天,他才开口道:“这个……我寺自古就严令禁止喂养这等东西,只因有些不成器的弟子,邪念无处排解,便寻些邪门歪道,用这鲤鱼来……”

众僧闻言都是越发鄙夷地看着虚清,口中叫着“罪过罪过”、“阿弥陀佛”之类。

许延更是当场石化,哪怕是他等已见惯了仙佛神妖的人,此刻也几乎要被这所谓的“佛门密辛”给惊掉了下巴。

“看来果然还是我见识少了……”

不愧是古人的智慧,一切传承都是有迹可循啊!

他忽然就像是想通了什么,怪不得第一眼看到这虚清的时候就觉着他有点肾虚似的。

这样的话一切就解释通了。

看这小子挺老实个人,怎么什么都干的出来?

正想着,他忽然就反思了起来,自己是不是跟他性质也差不太多?

不对啊,那化形了跟没化形怎么能比呢!

天壤之别啊!

许延只能如是安慰自己。

老院主冷冷道:“将这锦鲤放生了去。”

几个僧人闻言就要照做,不想虚清这时忽然暴起,死死地护在了鱼缸旁。

“不准你们动她!”

老院主的脸色登时更冷了,冰冷道:“怎么,你还要为了这邪物忤逆为师么!”

虚清呆了一下,但仍旧坚持道:“师父,她跟别的鱼不一样!”

许延:“……”

暴躁老僧忍不住骂道:“你这不成器的,这孽畜吸你阳气,你竟还要为她辩护。我实话告诉你,放了她都是院主发了慈悲心了,若要我来,早将这孽畜除了去!”

不想虚清闻言非但没有退让,反而依旧死死抱着鱼缸,一副要生死与共的架势。

暴躁老僧怒骂道:“你若还不放开,我现在就以执法堂的名义把你驱逐出寺!”

说罢他的话又稍软了些:“若你肯交出来,此番罪行也许还有的商量。”

虚清眼中闪过一阵挣扎之色,但依旧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暴躁老僧见劝不得他,立马就要吩咐一旁的僧人将那尾锦鲤强行夺过来。

眼看几个僧人就要动手,异变陡生。

那一条游动的红白锦鲤忽然跃起,几个僧人竟被几道水柱击得倒飞出去。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虚清身边已多了个身着红白相间长裙的女子,正抓着他的手。

虚清的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紧紧地拥住了她。

暴躁老僧大喝道:“竟是个化形的妖孽!原来是你蛊惑了虚清,难怪他如此执迷不悟,还不速速将他放开!”

女子忽然站起,冷冷地瞧着他:“昨夜他一直在屋里,未曾出去过,没你们说的什么玷污女香客!”

“哼!你这妖孽,还想在这儿妖言惑众,受死!”

那暴躁老僧接过一根长棍,忽然爆发出了一股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力道,挥棍打了过去。

这木棍上爆出金光,显然不是一般的手段。

那女子还未抵挡,虚清忽然就将她拦至身后,用背挡住了这一棍。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就连暴躁老僧也没料到,哪怕立刻收力,也仍有三分力道打了上去。

虚清只觉遭到了一股重创,面色瞬间一白,一大口鲜血喷了出去,只看了这女子一眼,便即刻晕了过去。

这女子一下面色煞白,试了试虚清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息。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刚要起身,却忽然又蹲了下去,扶了扶脑袋,似乎十分头痛。

“孽障,受死!”

暴躁老僧见状又要挥棍上前。

这女子忽然一只胳膊揽住虚清,卷起一阵风来就要向外去。

许延本来还在老院主身边看戏,不想这女子心念一动,转而又将他也给卷了出去。

许延:???

不是,我一个吃瓜的你抓我干嘛?

眼看两人都被那鱼女抓了去,暴躁老僧焦急道:“师兄,你怎么不拦着她!”

老院主只是平静道:“老了,没那本事了。”

暴躁老僧闻言跺了跺脚,立马就要提棍去追。

不成想刚到老院主身边,忽然就被他挡住。

他依旧平静道:“人已经走了,不必再追了。”

暴躁老僧心焦难耐,“我是执法堂长老,寺里弟子犯了事,我一定要抓回来!”

说罢便化拳为爪,对着老院主来了一记龙爪手,试图将他逼退。

老院主眼神依旧是那么古井无波,右手霎时间挥出,与那龙爪手斗在一处。

他这副样子,哪里有半点见着悟空等人时的慌张。

两人不过片刻便斗了有五十招,老院主全程连脚都不曾动一下,反倒是那暴躁老僧被逼退了四歩。

老院主负手而立,淡淡道:“好了,那是个化了形的妖怪,凭咱们这点微末之能,去了也未必对付得了。”

“那……那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成?”

暴躁老僧内心大受震撼,语气也自然而然地软了些。

老院主道:“那位老师不是凡人,他手下那些人随便来一个,都是能擒龙斗虎的人物,还用得着你去操心?”

不知走了有多远,但一定没有太久,许延便觉着停了下来,揽着他的胳膊也总算松开了。

这是一处河边。

鱼女将虚清轻轻放倒在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眼里满是心疼跟爱意。

许延就那么看着这一幕,只得轻叹一声,唉,痴情的人鱼之恋呐……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这鱼女倒在了虚清身上,旋即又化作了锦鲤原身。

“喂喂喂,你这会儿变回去怎么个意思啊!好歹把我弄回去再变啊!”

但他的抱怨显然是没有用的,非但没有用,他还得把这锦鲤捧起来,轻轻放进河里。

刚刚进入河内没多久,锦鲤很快又游动起来,像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许延双手叉腰站在河边,一边看看这昏过去的和尚,一边又看看这钻河里什么都干不了的锦鲤。

那是真没招了,你俩现在都生殖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