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别死在这儿啊,不然赖到我头上了。”
许延十分苦恼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徒弟们啊,快来帮帮为师啊!
谁能告诉贫僧这是哪儿啊!
“你能送他去城里看病吗?”
一道女声忽然响起,许延一下看了过去,居然是那条锦鲤在讲话。
“不是姐们你能说话你早说啊,你这跑哪儿来了?”
锦鲤将脑袋浮出水面,小嘴一张一张的,也不知从哪儿发出的声音。
“再往前走一阵就是城内了,他身子不好,又替我受了这样的重击,求你送他去看看大夫吧。”
许延看了眼昏厥过去的虚清,叹息道:“我送他去当然行,不过你怎么办?而且你怎么突然就变回去了?”
锦鲤道:“我修行不够,一般只有在夜间才能化形,这次白日里强行化形,因此待不了多久就变回去了。”
“噢,这么个事儿啊。”
锦鲤象征性似的点了点脑袋,再次开口道:“我在他身上留了痕迹,等到晚上我会去找你们的,拜托了。”
许延道:“你都把我抓过来了,怎么还觉得我会帮你?”
锦鲤道:“因为你是个好人。”
许延忽然嗤笑一声:“好人?你怎么看出我是个好人的?”
锦鲤道:“因为你长的很好看,好看的人一般都是好人,虚清哥哥就是好人。”
许延摸了摸下巴,心里分外满意,干咳两声道:“呃……那你都这么说了……那还说啥了,医药费我掏了!”
“多谢你!”
她的声音明显带着感激。
许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不过……他昨晚真没出去?”
锦鲤又快速点了点头:“他昨晚一直跟我在一块儿的,我们还……根本没时间出去的,那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许延摆摆手:“好好好,那我知道了,先走了。”
他也不啰嗦,歪着脑袋先留了个记号,随后直接背起虚清就往城门的方向去。
幸而他已练了许久,再加上虚清本身也很清瘦,因此背起来并不算太费力。
一路上他也闲来无事,就在那儿思考这个玷污之事。
两边一对账,再加上那女香客说的话,很明显是女香客撒谎了。
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就为了冤枉虚清?可是冤枉他有什么用?
算了,等他醒了再说吧!
“怎么刚歇了一晚上就摊上事儿了,哪里有我就有难是吧!”
许延随口抱怨两句,费了好大劲儿总算是进了城内了。
“徒弟们呐,怎么还不来找你们师父啊……”
慈云寺。
“大师兄,不好了,师父又被妖怪抓走了!”
悟空等人本来正靠在躺椅上晒太阳,结果沙僧火急火燎地就冲了过来,还传来这么一个破消息。
悟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疑惑道:“老沙,你说什么呢,师父不是在寺里待的好好的嘛。”
沙僧焦急道:“是啊,寺里藏了个鲤鱼精,把师父给抓走了呀!”
悟空:???
不是,有没有搞错啊,这种事都能遇上。
红孩儿忽然问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沙僧愣了一下:“呃……是个女妖精。”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直接又躺了回去开始,甚至闭上了眼开始享受阳光。
沙僧这下更懵逼了,“大师兄,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师父都被妖怪抓走了,咱们得赶紧去救他呀!”
悟空摆摆手:“行了沙师弟,别瞎操心了,躺会儿吧,别耽误师父的正事儿了。”
红孩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悠悠道:“就是就是,她又不会真的把老唐吃了,要吃也是老唐把她吃了,你急个屁啊。”
黄风怪指了指身旁的躺椅,“囔,老沙,这儿还有一个呢,过来一块儿躺着吧。”
沙僧依旧着急道:“各位师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师父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小弟万死不能赎罪啊!”
老鹿翻了翻身子,随口道:“什么一万万一的,就是有一万个妖精,只要是母的,那师父就出不了事儿。”
“老鹿说的好啊。”
“老鹿这回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众妖纷纷表示赞同。
“你们这……”
沙僧见状指了他们半天,只得无奈地把胳膊一甩,直接气的倒在了躺椅上。
“算了,大家都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再说了,师父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儿的。”
他在那儿不停地说服自己,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怪了,难道这真是个好事儿?”
与此同时,许延总算找到了一家医馆,费力地将虚清放在里边,一脸颓废地倒在椅子上,简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这医馆内有个须发皆白的老中医坐诊,身边还跟着个小孙女。
在检查了一番虚清的身体后,老中医的脸色那是越来越凝重,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许延这下可有点慌了,站起身来问道:“大夫,他伤的很厉害吗?”
老中医严肃地点点头:“问题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那……那还有得救吗?”
许延自己也有点慌了,他本来想着这最多就是断几根骨头的事儿,至少是性命无忧,谁知道问题这么大。
老中医抚了抚胡须,缓缓道:“还好你是找着我了,能保他性命无虞,要换了别人,还真不好治了。”
说罢他就写了份儿方子出来,递到许延手中。
“只要按这药方用着,不出三月,保管他生龙活虎的。”
许延这才松了口气,“那大夫,他这骨头断了几根啊?”
老中医有些疑惑道:“骨头?什么骨头?”
许延也被他这话给整的懵住了,“他背后被打了一棍子,不是骨头断了吗?”
老中医也愣了愣:“你不是来给他治肾虚的么?”
许延:???
他连忙打开方子瞧了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老中医道:“他那个背也没怎么样,好好歇几天自己就好了,主要是肾阳亏了,年纪轻轻的不知节制,唉……”
“年少不知肾阳贵,老来无力空流泪啊……现在按我这方子用药,起码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许延闻言干咳两声,对老中医道:“那个……大夫啊,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没亏肾阳,就单纯想壮阳,能直接用吗?”
老中医瞅了他两眼,挥手示意他过来。
许延笑呵呵道:“大夫,怎么说?”
老中医随口道:“把手给我。”
“嗯?”
许延愣了愣,干笑道:“大夫,我没病,我就是给我一个朋友问问。”
老中医淡淡道:“我知道,你先伸出来给我瞧瞧。”
许延这才半信半疑地伸了出去。
老中医把了一阵,悠悠道:“身体不错,比他的情况好,不过肾阳也亏了。”
“怎么可能!我身体一直好得很,肯定是你弄错了。”
“昨晚累着了吧?”
“你胡说!简直是庸医!我不找你看了!”
见小姑娘正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瞧着他,许延立马厉声斥责,极力反驳起来。
老中医像是司空见惯似的,慢悠悠道:“你看,又急,我又没说治不好,保管治好了比现在好用多了。”
扑通!
许延一下就跪倒在地,紧紧握着老中医的手,满眼都是期待。
“神医!神医啊!这回您真得给我好好治治了!”
老中医嘴角抽了抽,“你别跪我呀,我受不起,那边供奉着一尊南无药师光王佛,你要跪就跪他去。”
许延连连摇头,真诚道:“我不信那些有的没的,在我眼里那就是个没用的雕像,我就是给他磕一万个头,也不会给我治病。您要能给我弄好,那您就是真药师佛,以后我就拜您了!”
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