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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辽国公 > 第680章 朱雄英给常静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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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朱雄英给常静买礼物

第二天一早,常宁揣着母亲给的碎银子,拉着妹妹常静,非要领朱雄英去逛盖州城。临安公主笑着应了,只嘱咐他们早些回来。

出了国公府,街上的风带着点凉意,却吹得人精神。

朱雄英放眼望去,只见两旁多是青砖瓦房,墙头上爬着干枯的藤蔓,看着比应天的楼宇质朴些,却透着股结实劲儿。

“表哥你看,这路是用水泥铺的!”常宁踩着脚下平整的街道,得意地说,“爹说这下雨不泥泞,马车走上去也稳当。”

朱雄英蹲下身摸了摸路面,果然坚硬光滑,比应天的石板路更显齐整。

街道不宽,却规划得清楚,行人、马车各走一边,少见拥堵。

路边的铺子多是敞开着门,卖皮货的、打农具的、烙饼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带着关外特有的爽朗。

“应天府的路多是石板铺的,下雨时缝隙里总积着水。”朱雄英笑着说,“这里倒好,走起来脚下干净。”

常静在一旁补充道:“爹说盖州是辽东的门户,往来商队多,路不好可不行。他还让人在街角设了饮水处,夏天有凉茶,冬天有热汤呢。”

说话间,三人走到一处岔路口,见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正在路边栽树,树坑挖得方方正正。

常宁跑过去问了几句,回来禀报:“他们说这是刺槐,耐旱,长大了能挡挡风沙,还能给行人遮凉。”

朱雄英望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街道两旁井然有序的布局,心里暗暗点头。

盖州没有应天的繁华富丽,却处处透着务实的巧思,每一处规划都想着民生便利,倒比那些只讲气派的城池更让人觉得踏实。

“走,我带表哥去吃张家的糖画!”常宁拉着朱雄英的袖子往前跑,常静在后头笑着跟上。

阳光洒在水泥街道上,映得三个身影轻快又热闹。

盖州城的街巷里,不少商贩见了常宁兄妹,都笑着打招呼。

“小侯爷,今日又带妹妹出来逛?”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挥着手里的杆子,笑得满脸褶子。

“张大爷,您这糖葫芦看着更甜了!”常宁响亮地应着,还回头冲朱雄英眨眨眼。

旁边布庄的老板娘探出头来:“小静姑娘,上次说的花样子到了,回头让你娘来瞧瞧?”

常静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李婶。”

朱雄英看在眼里,等走远了些,才笑着对常宁道:“你倒是跟这些百姓处得融洽,一点架子都没有。”

常宁挠挠头,嘿嘿笑:“爹说,咱们吃的穿的,都是百姓的税银,摆什么架子?再说他们都待我好,张大爷总偷偷多给我一串糖葫芦,李婶还送过我妹妹一块花布呢。”

常静在一旁补充:“娘也说,哥虽是侯爷,可不能忘了本。”

朱雄英恍然。

他早听说常宁一出生就被封侯,原是因常孤雏军功太高,朝廷实在封无可封、赏无可赏,才把这份荣耀加到了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可常宁身上,半点没有勋贵子弟的骄纵,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孩子,对谁都热络亲和。

正说着,一个挑着菜担的农妇走过,见了常宁便笑:“小侯爷,明日我家送些新摘的黄瓜到府里?”

“好啊王大娘,我让厨房给您留着钱!”常宁爽快应道。

朱雄英望着这一幕,心里越发佩服舅舅教女有方。

寻常勋贵子弟多是养在深宅,与百姓隔着层纱,常宁却能这样自在地融在市井里,这份亲和,可比那身爵位金贵多了。

三人逛到街角一家首饰店,铺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银饰,簪子、耳环、手镯,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朱雄英一眼瞥见柜台里一支梅花样式的银簪,花瓣雕得细致,还嵌着几颗小小的珍珠,瞧着清雅秀气。

他转头看向常静,笑道:“表妹,表哥初来辽东,也没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支发簪看着配你,不如我买给你?”

常静闻言,脸腾地红了,连忙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小声道:“表哥不必破费,我……我不缺这些的。”

常宁在一旁凑趣:“妹妹,表哥给你买你就拿着嘛!这支簪子好看,比你头上那支新多了!”

常静嗔怪地瞪了哥哥一眼,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蚋:“娘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朱雄英见她窘迫,便笑着对掌柜道:“掌柜的,把那支梅花簪包起来。”

又转头对常静道,“这是表哥的一点心意,不算破费。你要是不收,倒显得生分了。”

掌柜麻利地包好发簪递过来,常宁抢先接了,塞到妹妹手里:“拿着吧拿着吧,表哥一番好意呢!”

常静捏着那小小的纸包,指尖都有些发烫,抬头飞快地看了朱雄英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多谢表哥。”

朱雄英见她收下,笑了笑:“这才对。”

常宁在一旁拍着胸脯:“以后表妹想要什么,跟我说,我让我爹给你买!”

惹得常静又羞又气,伸手拧了他一把,街上顿时响起常宁的嚷嚷声和常静的轻笑声。

说起来也怪,以前朱高炽在辽东边防学院念书时,放学常来国公府串门,可常宁对他向来淡淡的,有时朱高炽凑过来想跟他说说话,他要么低头摆弄弓箭,要么拉着妹妹就跑,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常静也一样,见了朱高炽总是安安静静待在一旁,极少主动搭话,偶尔朱高炽送些小玩意儿,她也只是礼貌地道谢,转头就放到一边。

可对朱雄英,兄妹俩却是另一番模样。

常宁恨不得把辽东的新鲜事一股脑全说给表哥听,走路都要挨着朱雄英,一口一个“表哥”喊得亲热;常静虽说腼腆,却总在一旁静静听着,朱雄英问话时,她会红着脸细细回答,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刚收下的梅花簪,第二天就悄悄插在了头上。

这般待遇,差别实在太大。

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出来了,私下里嘀咕:“同是皇家人,怎么小侯爷和小静姑娘对太孙殿下就这么热络?”

其实常宁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跟朱雄英在一起自在。

朱雄英听他讲营里的趣事时,眼里有光,会顺着他的话问东问西;可朱高炽总爱讲些书本上的道理,听着就没劲儿。

常静呢,觉得朱雄英说话温和,待人亲切,不像朱高炽那般拘谨,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这日朱雄英陪着常宁在院子里练箭,常静端着茶水站在廊下,看着三人的身影,临安公主走过来笑道:“你看这三个,倒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常静抿嘴笑了,心里觉得,表哥来了,连院子里的阳光都比往常暖了些。

晚饭时,常孤雏刚从府衙回来,卸下官服换了身便装,坐下喝了口热茶。

朱雄英见状,便道:“舅舅,这几日宁宁和静静总陪着我,耽误了课业也不好。要不我明日也跟着去学校,同他们一起念书?”

常孤雏放下茶盏,笑道:“殿下有这份心是好,只是你在应天,虽说也有辽东派去的先生教心学,可咱们这边的课程进度快,怕你一时跟不上。”

朱雄英扬了扬眉,带着点少年人的傲气:“舅舅可别小看我。在宫里大本堂,我读的是圣贤书没错,但东宫特意请了辽东的先生,物理、化学、生物、地理这些课,我也一直在学,论底子,我可不差。”

常孤雏见他说得笃定,眼里闪着自信的光,便笑着点头:“好,既如此,我这就让人去学校打个招呼,明日你就跟着宁宁一同去,看看咱们辽东的学堂,跟应天的大本堂有什么不同。”

常宁一听,立刻拍着桌子道:“太好了!表哥跟我一起上学,先生讲的那些器械原理,表哥肯定也听得懂!”

常静也抿嘴笑了,想着明日能和表哥一同去学堂,心里竟有几分期待。

朱雄英看着这兄妹俩的模样,也笑了。

他倒真想瞧瞧,舅舅在辽东办的学堂,到底藏着多少学问。

马车在盖州城第一中学门口停下,朱雄英跟着常宁、常静下了车。

校门口已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地聚着说话,见了常宁,都笑着打招呼。

“常宁,早啊!”

“今儿你咋坐马车来了?”

常宁摆摆手,笑着应道:“家里来了客人。”

几个相熟的同学目光落在朱雄英身上,好奇地探头问:“这位是?看着面生得很。”

常宁搂过朱雄英的肩膀,大大咧咧道:“这是我表哥,刚从应天来,今儿跟我来学堂转转。”他没提朱雄英的身份,只当是寻常亲戚。

朱雄英也笑着冲众人点头示意,模样随和,半点看不出架子。

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凑到常静身边,小声问:“静静,这真是你表哥?看着比先生还斯文呢。”

常静红着脸点点头,拉着那姑娘往院里走:“快进去吧,要上课了。”

一行人往学堂里去,路上不断有学生跟常宁打招呼,目光时不时瞟向朱雄英,带着好奇,却也没人多问。

朱雄英边走边看,见这学堂的院子比国公府还宽敞,几排青砖瓦房做教室,墙上竟还画着些奇奇怪怪的图——有齿轮咬合的样子,还有弯弯曲曲的线条,看着像是地图又不全像。

“那是物理课的图,讲杠杆原理的。”常宁见他盯着墙看,便解释道,“先生说,学这些能造更好的农具,还能修火炮。”

朱雄英眼睛一亮,心里更期待接下来的课了。

学堂里的先生们早从国公府那边得了消息,知道今日有位特殊的“学生”要来。

但大家都默契地保持如常,授课节奏、内容丝毫未变,只在课前对朱雄英温和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第一堂是算学,先生讲的是盈不足术,朱雄英初听时有些发怔——应天的先生讲这部分时侧重理论,而这里却结合了辽东屯田的实际账目举例,显得格外鲜活。

他捏着算筹凝神细听,偶尔在纸上勾画演算,不多时便跟上了思路。

接着是格物课,先生带大家观察磁石吸铁、凸透镜聚光,朱雄英看着阳光下被点燃的纸片,眼中闪过兴味。

他在家中虽也见过类似物件,却从未这般系统地探究原理,一时间听得格外专注。

课间休息时,常宁凑过来问:“表哥,能跟上不?”

朱雄英扬了扬手里的笔记,笑道:“不难,挺有意思。”

一上午的课下来,他不仅没觉得吃力,反而对这学堂的教学方式颇为认可——既有书本知识,又紧扣实际,难怪常宁兄妹总说这里的课比家里请的先生讲得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