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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珩要上值,不能日日陪着沈桃言。

现在聂宵回来了,沈桃言自然要将二房的管家权还给赵卿容了。

聂宵听闻沈桃言来了,立马就过来了。

沈桃言淡淡地对他行礼,疏远又客气。

聂宵心里一酸,垂眼看到沈桃言手上的镯子,他有些激动。

他记得那是他娘给儿媳的镯子。

他眼里冒出希冀:“桃言,镯子,你修好了?”

沈桃言和赵卿容一同看向了她的手腕处。

赵卿容嘴角僵了僵。

沈桃言摸着镯子:“二公子误会了,这是大夫人给我的。”

聂宵眼里的希冀冻住。

沈桃言:“原先的镯子,不是被你和乔芸亲手打碎了么?”

“碎了彻底的东西,怎么能修复得好,就像我祖母的璎珞,即便是小小的瑕疵,都很难在修复好。”

聂宵脸一白,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而赵卿容从沈桃言嘴里听到乔芸两个字,惊了惊。

“桃言,你...”

沈桃言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

赵卿容脸色这下也变了:“桃言,我...”

她看着沈桃言,苍白地闭上了嘴。

沈桃言:“二夫人,待会儿我会让人将田产铺子的地契送回来给你。”

她走的时候,聂宵跟了出来,他还不相信沈桃言选择了聂珩。

他紧紧盯着她手上的镯子,而后注视着她:“沈桃言,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沈桃言:“还请二公子唤我为嫂子。”

聂宵表情激动:“我不,我们还未和离的,我才是你的夫君。”

沈桃言:“去年冬天,我的夫君,你已经死了。”

聂宵满眼痛楚:“沈桃言。”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记得你,不该认错人的,更不该做了那么错事骗你。”

他走近了一步:“你给我机会,我会弥补的。”

叠珠立马挡在他的面前:“二公子,还请自重,莫要唐突大少夫人。”

聂宵眼底发红地瞪着她:“让开。”

沈桃言眼里冷了冷:“二公子别为难我的婢女了,如若你如今跟乔芸美满,你是不会想起我的。”

发现自己被乔芸骗了,又回来找她托底。

幸好老天待她不薄,让她发现了真相,看到了一些烂人的真面目。

聂宵急忙解释:“不是的,我发现她是假的,就想回来找你了。”

沈桃言不想再跟他纠缠了:“你骗我,她骗你,你们怎么不算天生一对呢?”

聂宵摇头:“不,你别这样说。”

无边的苦涩将他淹没了,她却只是冷淡看着她,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了。

沈桃言要走,聂宵急切出声。

“大哥他就是故意的,他早就盯上你了,他连我这个亲弟弟都算计,对你也不会是纯粹的。”

沈桃言脚步没停,径直回了大房。

叠珠都要笑死:“难道那三年还是大公子算计他,要欺负大少夫人的么。”

叠玉:“明明他自己做的事情才是最不可原谅的。”

她捧出一个匣子:“大少夫人,这些就是二夫人给的田产铺子的地契,要给二夫人送去么?”

沈桃言:“送去吧,趁热打铁。”

叠玉:“是。”

赵卿容没有拿回地契,反而是让丫鬟送回来给沈桃言,还让丫鬟给沈桃言带了一句话。

那三年,是他们二房和聂宵对不起她,那些田产铺子就当是补偿给沈桃言的。

沈桃言笑着让人拿回去放好了。

她心情正好呢,就看到聂珩也带着一双仿佛哭过的泛红眼睛回来了。

沈桃言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聂珩双手握住她的腰身,把她按到自己的胸前:“夫人,我才是你如今的夫君。”

沈桃言无奈:“你派人偷听,怎么也不听全,死了那个,我说的是聂宵,不是你。”

聂珩:“我才是你夫君。”

“好好好,我的夫君是你。”

沈桃言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眼尾:“幼稚不幼稚啊,这点小飞醋都吃。”

“我今天去二房,是将二房的管家权还给二夫人。”

聂珩:“阿桃,我真的不是个好人。”

他应该是听到了聂宵说他连亲弟弟都算计的那句话。

沈桃言:“我知道啊,正好我也不是。”

当一个纯粹的好人太难了。

聂珩俯身,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阿桃,我真怕是我在做梦。”

沈桃言亲了他一口:“是吗?”

聂珩舒服地微微眯起眼睛:“阿桃,只亲一下,还不足以让我分清梦和现实。”

沈桃言笑骂:“等一下,天还未黑呢。”

聂珩抱着她往房里走:“一会儿就黑了。”

沈桃言和聂珩是真夫妻,又是新婚,两人在一起越好,聂宵就越痛苦。

他像是魔怔了一样,竟然搬进了沈桃言住过的院子里。

“唉,二公子这又是何苦呢?”

“就是啊,大少夫人现在可是运使夫人,大公子对她又好,她怎么可能再回来。”

聂宵听见了,惹不住攥紧拳头,不就是功名,他也可以去考取。

他定要比聂珩站得更高。

扬青连忙去训斥那些多嘴多舌的下人。

下人连忙跪下对着聂宵告饶。

聂宵没管他们,而是去了赵卿容那儿,他告诉自己爹娘,他要参加这次的秋闱。

赵卿容和聂渊高兴坏了,以为自己儿子终于是真正想通了。

就这样,聂宵安分了一个多月,沈桃言自己身边也清净,就是聂珩这厮体力太好了。

聂珩刚练完武,笑吟吟来到沈桃言面前:“阿桃,我流汗了。”

沈桃言拿起绢巾扔给他。

聂珩拿着绢巾追过去:“阿桃生气了?”

“可是我昨日买回来的糕点不好吃,还是我哪里做错了?”

沈桃言:“你平日那么忙,怎么还如此有精力?”

聂珩愣了愣,反应过来了,他笑着凑过来:“阿桃,你就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忍耐?”

沈桃言:“我们不是日日都见?”

聂珩拿着绢布的手顿住:“阿桃腻了我了?”

沈桃言瞪他:“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聂珩身上都是汗,只能捏了捏她的手指:“我今日休沐,我们出去走走?”

沈桃言嘴硬心软地拿过绢布替他擦了汗:“好。”

聂珩享受地握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