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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桃言又在聂珩的亲吻中迷迷糊糊的,两人正要更进一步时,沈桃言突然面色不好地干呕了一下。

聂珩吓得抱紧了她,赶紧唤人请大夫过来。

吕怀白早已经告辞离开了,府里换了新的府医,大夫眉宇紧了又松。

聂珩心里也跟着紧了又紧:“如何?”

大夫笑眯眯:“恭喜大公子,大少夫人已有一月身孕。”

聂珩和沈桃言同时呆住了。

聂珩看起来不敢相信:“我夫人有身孕了?”

大夫:“是的。”

聂珩激动得有些失态了:“阿桃!”

他将她抱了起来,对着一阵亲吻。

沈桃言笑了笑:“好了好了,看你激动的。”

聂珩:“这是我们的孩子,阿桃,我们有孩子了。”

沈桃言:“嗯。”

她摸了摸他的唇边:“看来你以后想不克制些都难了。”

聂珩笑着亲着她的手指:“嗯。”

沈桃言有了身孕,是好事儿,大家伙很快就知道了。

李雯君和聂晏也高兴得不成样子,聂晏甚至都咳起来。

李雯君忙给他拍了拍后背。

聂晏面上红润,满脸喜色:“夫人,我没事,我这是高兴激动的。”

李雯君:“我得好好吩咐下人,要小心些伺候了,还得嘱咐一些珩儿。”

聂晏:“我与你一起去,还得告诉娘一声,她之前就惦记着要给府里添小辈了。”

李雯君:“是啊,得赶紧告诉母亲去。”

聂老夫人听闻消息,自然也是开心的,当即就让人送了好些东西去给沈桃言。

聂珩实在是太欣喜了,还给下人都发了赏银。

聂宵当然也知道了,他持着的墨笔掉到了书案上,一下子晕黑了整张卷纸。

“沈桃言...”

他不知不觉咬了牙:“有身孕了?”

扬青:“是。”

聂宵猛地发疯般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扫落到了地上。

扬青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

聂宵扶着书案急促地喘着粗气。

赵卿容端着参汤来看他,看到这一片狼藉。

“这又是怎么了?何故发这么大火。”

聂宵神情痛苦:“娘,沈桃言有身孕了。”

赵卿容叹气:“我也知道了,宵儿,我还以为你放下了。”

聂宵抬起头:“我放不下,这一切都错了,我以为我能扳回来的。”

赵卿容放下参汤劝他:“宵儿,开弓没有回头路。”

聂宵眸色阴沉,一言不发。

沈桃言有了身孕之后,聂珩将她当成眼珠子一样,到处紧着。

沈桃言由着他去,同时她还收到了关于平阳王府的消息。

她猜得不错,乔英被认回去的原因是世子的眼睛一直没有恢复。

平阳王府的王妃是个狠人,府里那么多妾室,这么多年了,平阳王府只有一个男丁。

能生下来,活着的都是庶女。

而乔芸能生下乔英,完全是因为她比较好运,没有被接回平阳王府。

平阳王府的世子可不能是个瞎子。

所以,平阳王才要接回乔英这个健康的儿子。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沈明珠。

沈明珠的脸一直没好,她担心世子眼睛好了之后,看到她的样子就不要她了,因此她狠了心,给世子的眼睛用了狠药。

没想到直接给世子弄瞎了。

沈明珠现在必须要死死捂住这个秘密,才能留在平阳王府。

平阳王妃原本是要弄死沈明珠的,长得丑就算了,还迷惑了她的儿子。

不过,现在平阳王府多了个乔芸,正好沈明珠和乔芸又认识。

平阳王妃便撺掇沈明珠去对付乔芸了。

毕竟乔芸的儿子乔英是现任世子最大的威胁。

因此,沈明珠现在和乔芸掐起来了。

吕怀白拿着欠条找上成了贵妾的乔芸,本意是要账的。

乔芸虽是贵妾,但王府中聩在王妃手里,她一时没有那么多银子还。

于是,乔芸为了稳住吕怀白,竟然要他当了王府的府医。

之前乔芸能得知聂府的情况,也是吕怀白一直在给乔芸透露消息。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乔芸觉得吕怀白是可信的吧。

沈桃言笑了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

“给吕怀白去信,让他好好当平阳王府的府医。”

正好可以套取一下王府内的消息。

她现在和聂府是一体的,必须要多留意平阳王府那边的情况。

叠珠:“是。”

真是的,乔芸怎么不想想,吕怀白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她收买呢?

还有一封来信是月瑛让人送来的,说京城现在的形势很复杂,恐有事变。

沈桃言心情沉重了起来,看来平阳王是蠢蠢欲动了。

也不知道聂珩和二老爷会不会再次被盯上。

事实证明,沈桃言的担心不假。

聂珩和聂渊的确再次被盯上了,冯塞飞演都不演了,已经明确拿着聂宵的事情威胁他们了。

聂渊后悔不已:“都怪我糊涂啊,珩儿,这件事你只要咬定不知情就好,我一力承担。”

聂珩摇头,眸色深沉:“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平阳王在逼他们站边。

晚上,沈桃言抚着聂珩的眉心:“最近很累么?”

聂珩小心地避开她的肚子,揽着她:“嗯,你呢,身子难不难受?”

沈桃言摇头:“也是怪了,我瞧其他夫人怀有身孕,都是极难受的,我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每天吃好喝好,李雯君和聂晏还经常来跟她说话,就怕她闷着。

聂珩也是一下值,就带着各种稀罕玩意儿回来,讨她开心。

聂珩贴着她的额头:“他乖乖的,不折腾你才好,不然等他出来,我定要好好训他。”

沈桃言笑道:“你不是开始就训了他?”

聂珩:“那是叮嘱他乖些,莫要欺负娘亲,要对娘亲好,别让娘亲太辛苦了。”

沈桃言戳着他的胸口:“他肯定都听到了,这才一个月而已,你可别把他训成小古板了。”

“好啊。”聂珩作势要咬她的脸:“阿桃,是嫌弃我古板了。”

沈桃言笑着躲开。

聂珩抓住她,不让她躲:“我问过大夫了,等三个月后,看我怎么罚你。”

沈桃言轻轻咬牙:“你不是说了要克制么?”

聂珩胸口轻震,朗笑:“大夫说不碍事,阿桃,你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