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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南为周文海事件义愤填膺之时,北方大地上的苦难更加深重。

1927年的奉天,虽然已是初夏时节,但扶桑关东军的阴影让整个城市笼罩在压抑之中。

在奉天城郊的北大营,张双喜正在主持军事会议。

年轻的少帅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凝重,眼前摆放着最新收到的日军调动情报。

根据可靠消息,关东军最近增加了两个联队的兵力,重点部署在南满铁路沿线。

参谋长杨宇霆指着地图向众将领介绍着。

他们以军事演习为借口,实际上是在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一位年轻将领愤然起身:少帅!日军如此嚣张,我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北大营是我们北方军的根本,绝不能让扶桑人染指!

张双喜抬手示意他冷静:各位叔伯,双喜与大家一样愤怒。但关东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硬拼不是办法。我们要讲究策略。

这时,副官匆匆进来,在张学良耳边低语几句。

张学良脸色顿变,对与会者说:会议暂停,我有急事处理。

来到偏厅,一位满身尘土的老者立即跪倒在地:少帅!您要为俺们做主啊!

老者是奉天城外王家庄的村长,他哭诉着昨天发生的惨剧:扶桑守备队以搜查土匪为名,洗劫村庄,强奸妇女,杀害了七名反抗的村民。

那些畜生...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俺闺女才十六岁啊...

老者泣不成声的说着。

张双喜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类似的事件最近越来越多,扶桑人的挑衅日益露骨。

老人家请起。

张双喜亲自扶起老者后说道:这个仇,我们一定报。但现在需要收集证据,将来在国际上揭露日军暴行。

送走老者后,张双喜独自在办公室沉思。

墙上挂着父亲张雨亭的遗像,那双眼睛仿佛在注视着他,期待他守住东北这片土地。

父亲,我该怎么办?

张双喜喃喃自语。他知道日军在寻找开战借口,任何过激反应都可能引发全面冲突。

然而,民众的苦难已经刻不容缓。

第二天,张双喜化装成普通商人,带着几名亲信秘密前往事发地王家庄。

村庄一片狼藉,烧焦的房梁还在冒烟,幸存的村民面带惊恐。

见到少帅亲临,村民们纷纷围上来诉苦。

扶桑人说我们藏匿土匪,把全村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抢走了所有粮食和牲畜!

王老五家媳妇被糟蹋后上吊自杀了!

张双喜听着村民的哭诉强忍怒火,仔细查看日军留下的罪证:刻有关东军字样的弹壳、扶桑军靴的脚印、甚至还有一张日军士兵掉落的身份牌。

这些证据都要保管好。

张双喜对随从开口吩咐着。

另外,从军饷中拨出专款,救助受害村民。

回城路上,张双喜看到更加触目惊心的景象:南满铁路沿线,扶桑守备队设卡勒索过往华国商旅;扶桑浪人当街殴打中国车夫;甚至还有扶桑学童向华国老人扔石块,而一旁的扶桑家长哈哈大笑。

少帅,最近扶桑侨民越来越嚣张了。

亲信在张双喜身旁低声报告:他们在附属地内开设赌场、烟馆,诱骗华国人堕落。还公然贩卖鸦片,毒害我国民众。

张双喜听后又是一阵沉默不语,但心中已经做出决定:必须尽快与邓贤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应对扶桑威胁。

与此同时,在大连这座扶桑控制下的城市,华南贸易公司东北办事处主任周光达正面临艰难处境。

办事处设在华国区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里,但业务范围覆盖整个北方。

周光达是邓贤亲自挑选的人才,精明强干,深谙对日贸易的复杂性。

这天,扶桑三菱商社的代表山本一郎来访,态度傲慢:周先生,贵公司最近收购的大豆、煤炭等物资,必须全部交由我们代理出口。

周光达平静回应:山本先生,我们是合法经营,有权自主选择贸易伙伴。

山本冷笑:在关东州,我们扶桑人说了算。如果贵公司不识相,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威胁意味显而易见。周光达知道这不是空言恫吓,上周就有一家华国商行因拒绝与日商合作,仓库被神秘大火烧毁。

山本先生,贸易应该基于平等互利原则。

周光达不卑不亢说道:如果贵社条件合理,我们自然愿意合作。但如果是强迫交易,请恕难从命。

山本愤然离去后,副手担心地说:主任,这样强硬回应恐怕会招来报复。

周光达叹口气:邓长官说过,对日交往要有底线。我们越是软弱,扶桑人越是得寸进尺。

果然,第二天办事处就接到各种刁难:货物被扣留检查、账目被反复审计、甚至员工上下班都受到扶桑特务跟踪。

更严重的事件发生在一周后。

办事处运输一批重要军工原料回华南时,在辽阳被扶桑守备队拦截,以战略物资管制为名全部没收。

周光达亲赴辽阳交涉,日军队长蛮横地说:这些物资可能用于反日活动,必须扣留!

这是合法的商业交易,有完整手续!

周光达据理力争的回道。

在满洲,我们扶桑皇军就是法律!

队长更是直接公然宣称。

周光达强压怒火,知道硬碰硬只会吃亏。

他返回奉天后,立即通过秘密渠道向羊州发电报汇报情况。

邓贤接到报告后,意识到事态严重。这批原料是军工生产急需的,被日方扣留将影响国防建设。

扶桑人这是试探我们的底线。

邓贤在军政会议上十分恼怒的对众人说着。

如果让步,他们会更加嚣张。

一些官员建议道:是否可以通过外交途径施压?

作用有限。

邓贤听后摇了摇头。

扶桑人在东北的行动得到军部支持,外交抗议他们根本不在乎。

陈念和提出:要不派海军护航?

风险太大,可能引发武装冲突。

邓贤否定了这个建议。

经过深思熟虑,邓贤做出决策:一方面通过第三方国家斡旋,争取物资放行;另一方面加速海南矿藏开发,减少对北方原料的依赖。

长远来看,必须实现关键战略物资的自给自足。

邓贤指示周慕云。

加大勘探力度,特别是稀有金属和石油。

与此同时,邓贤给张双喜发去密电,通报情况并寻求合作。

张双喜回电表示将尽力协助,但坦言在日军控制区影响力有限。

这次事件让邓贤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扶桑对华野心的严重性。

在日记中,他写道:扶桑必欲吞并北方而后快,和平幻想必须抛弃。唯有备战方能止战。

而此时的东北大地,更多的悲惨事件每天都在发生。

扶桑开拓团强占农民土地,华国农户流离失所;扶桑特务机关肆意抓捕反日分子,监狱人满为患;甚至还有扶桑医生以为名,拿华国平民做人体实验...

血与泪的控诉,正在凝聚成复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