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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胆敢摸黑回来探听消息或通风报信,我已在各处埋下伏兵,设好陷阱,一个都不会放过。让他们有来无回。”

许凌云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赞许。

没过多久,先前去帮忙的许家亲戚们回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却趾高气扬。

他们一进门就跟进了粮仓的耗子似的,东嗅西闻,眼神贪婪地扫视着每一寸角落。

有人踹开柜门,有人掀翻床席,还有人用棍子捅破米缸,翻来翻去,只搜出一小坛浑浊的水和十几斤陈年的糙米,颗粒干瘪,泛着霉味。

一群人立刻围上去,七嘴八舌地朝许怀谦叫苦,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二爷啊,实在没找到多少值钱东西!就这点破米烂水,连顿饱饭都做不出来!这日子怎么过啊?”

“可不是嘛,平日看着体面,没想到屋里穷得连老鼠都不愿住!”

“肯定是她们藏起来了!得继续搜!房梁、地窖、墙缝都别放过!许家的产业,一分一毫也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许怀谦只得许诺,等到了南平城,一定重重补偿。

这个承诺说得极为艰难,他声音低沉,语气中透着勉强与无奈。

他知道这些人心贪如狼,可眼下局势不容有失,只能先稳住他们再说。

他咬了咬牙,又补了一句:“只要你们听话办事,进城后少不了金银财帛,任你们挑。”

这话才终于撬动了众人的心意,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大家这才肯散,各自收回目光,转身离去,脚步窸窣地融入夜色之中。

临走时,还不忘顺手把那点米分了个干净。

那袋米原本是沈茉偷偷藏下、准备给孩子们熬粥用的,如今却成了众人哄抢的对象。

一人抓一把,另一人不甘落后也挤上前去,争抢间甚至有人踩翻了布袋,米粒撒了一地。

有个壮汉索性蹲下,用手直接往怀里扒拉,嘴里还念叨着:“这年头,一口米都顶得上半条命!”

几息之间,袋子就空了,只剩下瘪塌塌的一团躺在地上,像极了主人此刻的处境。

许怀谦脸色难看,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线,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但他终究忍着没吭声,只是手指攥紧腰间的刀柄,指节泛白。

往后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现在不能撕破脸。

这些人虽粗鄙贪婪,却也是他手中可用的兵卒。

若此时翻脸驱逐,只怕会激起哗变,反而坏了大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地面,仿佛要把这一幕刻进心里。

待将来时机成熟,今日受的每一分羞辱,他都会十倍讨回。

许凌云松了口气,身体几乎虚脱般晃了一下。

他刚才强撑着站在这里发号施令,其实腿伤早已痛得钻心。

冷汗从额角滑落,顺着脸颊流到脖颈,湿透里衣。

他拖着瘸腿,一跛一跛地走到沈茉跟前,动作迟缓却带着压迫性的恶意。

他低头俯视她,眼中满是冷笑和怨毒,像盯猎物的豺狗。

然后冷冷吩咐陈妈妈和容妈妈:“把孩子都带走。别在这儿碍眼。”

两位妈妈站着没动,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她们看得清楚,少爷这话不是为了孩子好,而是要支开所有人,留下沈茉独面暴虐。

陈妈妈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劝一句:“少爷,姑娘身子不好……”

话未出口,容妈妈已迅速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指尖用力掐了她一下。

同时悄悄摇头,眼神警告:不可再多言!

他眉毛一挑,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语气更冷了几分:“怎么?我说的话不顶用了?现在指挥不动你们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质问与威胁,“要不是这几个小的还得人照看,我连你们一块儿轰出去!”

接着,他猛然提高嗓门,几乎是吼了出来:“谁让你们连我娘和我媳妇都护不住!”

这句话如同甩出的鞭子,抽在两位妈妈的心上。

他们的肩背顿时一僵,低下头,不再敢反驳半个字。

陈妈妈张嘴想辩,喉咙滚动了几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只会激怒对方,反累及主子。

容妈妈始终紧紧拉着她的袖子,力道未松,眼神坚定而沉痛。

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终于缓缓转身,走向角落里的几个孩子。

她们一个抱起最小的女孩,另一个牵起稍大的男孩,动作轻柔却匆匆。

一行人低头疾步退到屋内最偏僻的角落,远离中央那令人窒息的对峙。

走之前,容妈妈忍不住回头看了林沫她们一眼。

那一眼,饱含千言万语——是担忧,是告诫,更是无声的托付。

她希望林沫能挺住,能护住小姐,哪怕只多一刻钟也好。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似要说什么,最终却只轻轻眨了眨眼,随即转过身去。

她们绝不能走。

一旦离开,主子和姑娘们就更没人能护着了。

哪怕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也能在危急时刻挡一下、喊一声,也许就能救下一条命。

等外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微弱烛光摇曳,映出扭曲的人影。

许凌云立刻撕下伪装,面目狰狞得如同恶鬼附体。

方才还略显虚弱的模样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恨意与暴戾。

他猛地伸手,狠狠掐住沈茉的大腿,指甲几乎嵌入皮肉之中。

“臭婆娘,现在落到我手里,有你好受的!”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嘶吼,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

他心里全是恨,翻江倒海一般涌上来,压过了理智,淹没了良知。

昨天他在众人面前跪地求饶,颜面尽失,尊严被践踏成泥。

那时她站在人群后冷冷地看着,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那种眼神比刀还利,比火还烫,至今烧灼着他的心。

他只想把昨天的耻辱全都加倍还回去,用她的痛苦来填补自己的屈辱。

掐了一次不够,他又换地方继续掐。

左腿掐完了就换右腿,大腿掐红了再掐膝盖内侧。

下手又重又准,每一记都挑在最敏感、最不易察觉的位置。

疼得沈茉牙关紧咬,冷汗直流,却不发一言。

她知道叫也没用,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他还特别狡猾,专挑衣服遮着的地方下手,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