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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时铮担心得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情急之下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举动的不妥之处。

“有什么感觉吗?”时铮见人久久不言,还以为是痛得说不出话来。

这话落在陈从聿耳中,味道可就变了。

陈从聿只感觉浑身上下犹如火烧一般,明明适才喝了茶水的他,现在想赶紧再多喝些,来缓解喉中的干渴。

由于彻底失了力气,陈从聿眼前只有自己的床铺,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一来,触觉和嗅觉就提升了很多。

背上的触感愈发清晰,陈从聿甚至能够感觉出时铮的几根手指扫过他的脊背。每次的触碰都让他不由得绷直了身体。

耳边传来时铮的呼吸声。

原本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如今的情景下听得一清二楚。

陈从聿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应该、应该推开铮儿的。

可是,本就受伤失力的他,经过时铮的这么一番“触诊”,浑身都已经变得软绵绵的。

别说支起身子,就连开口阻止时铮的动作都变成了一件困难事。

陈从聿轻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喘息声过于明显,拼尽全力维持之前从容的样子。

可是事与愿违,在陈从聿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的时候,时铮的指尖轻轻扫过了之前的伤口,让他不由得从唇边泄出了一丝呻吟。

“是伤口加重了吗?”时铮连忙问着。

她一边问一边继续轻轻地探了过去,试图判断一下伤口周围的衣服是干燥还是潮湿。

陈从聿附在时铮肩膀处微微摇着头,可是这动作完全没有被时铮察觉。

“不......”

“好像没事,难道是我摸错了吗?”时铮再三确认后,稍稍放下心来:“不过,从聿你很热吗?怎么感觉......”

怎么感觉衣服的大部分都变得潮湿了起来呢?

陈从聿没听到后面的话,既然离开不得,他就干脆将头埋进时铮的颈窝里,好像不去看不去听,这一切就没有发生一般。

“从聿?从聿?还好吗?”

时铮察觉到肩膀处传来陈从聿一阵一阵温热的呼吸。身上的人微微抖着,让时铮很是担心。

“我...去请医师过来,好不好?”时铮试探道:“我怕伤到你,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起身。”

陈从聿已经彻底明白了时铮刚才在做什么。

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

羞恼与自责一齐涌上心头,竟生生让陈从聿的眼角沁出泪来。

自己在想些什么啊?!

铮儿只是要确认自己的伤势有没有加重而已,毕竟刚才的动作太大了。

而他、他竟然会有那种想法。

简直是不可饶恕!

陈从聿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用力到颤抖,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一滴眼泪不小心从眼角掉了下去,滑进了时铮的颈窝里。

时铮被烫的一怔。

轻声道:“从聿?还好吗?很难受吗?”

“不...”陈从聿声音嘶哑:“抱歉,冒犯你了,我、我......”

时铮听了这话后,才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姿势着实有些微妙,不由得红了脸颊。

可是,此刻毕竟不是谈风花雪月的时候。

刚刚偷袭射进来的箭就在时铮身边躺着呢。

“这没什么,你先告诉我,身子有没有哪里难受的?”时铮将头偏过去,想要细细听陈从聿的声音。

“没、没有,我很好,我...想起身。”

在时铮缓慢的动作下,终于发现了一个能够让人起身的同时不被弄痛的方法。

二人终于分开,陈从聿也终于躺在了床上。

此刻的陈从聿眼睛盯着房梁,浓浓的自责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抱歉”是他唯一能够说出口的话。

听着眼前人不住地道着歉,时铮不由得皱起眉来。

她抬手按在了陈从聿的眼尾处,试图遮挡住那处的红色。

红色比之前的几次看起来要更扎眼些,时铮心中泛起细密的疼。

“多谢你救我,但、但其实...你不必替我去挡的,我自己可以的......”时铮低下头去小声念叨着。

她又感动又心疼。

没想到眼前人自己重伤未愈还能将她护在身下,时铮被拥入怀中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紧张都随之消散了。

可是毕竟情况十分危急,若是陈从聿不替她去挡,也就不用担心眼前人的伤势是否会因为动作而加重。

“抱歉。”陈从聿听到自己又这么说道:“是我没用,还差点成了你的拖累。明明...铮儿自己很厉害的。”

说到最后,陈从聿不愿让时铮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将头撇向了一旁。

正好看到了在身边的箭。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嘴唇抖动了几下,就被死死抿住了。

“可真是冤枉啊!”时铮双手捧住陈从聿的脸颊,将头正了过来:“天大的冤枉!我可没这么想!”

陈从聿想要将视线转走,可是脸颊被时铮钳制住,竟没有丝毫能挣脱的可能性。

无奈之下,陈从聿被迫和时铮四目相对。

“真不知道你又想了什么。”时铮气他胡思乱想,用力捏着眼前人的脸颊,直到将人捏的变了形才满意。

“我是担心你才那么说的,莫要给我的话加上些莫须有的解释!听到没有!”

看着时铮完全没生气、只是故作愤怒的表情,陈从聿怔怔地点了点头。

看时铮还是不满意,就只能艰难地动了动被挤住的嘴唇,连声说着“知道了”,这才让时铮松了手。

看着有些狼狈的陈从聿,时铮不由得笑出了声。

陈从聿也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笑的是自己,笑的是受伤明明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可一旦心悦之人在身边,就会变得心绪不宁的自己。

“陈将军,女将军,二位可安好?”窗外传来了将士的声音:“我们刚刚追了过去,抓住了那贼人,可......”

“可什么?”

“可、可那人竟然是我们自己的弟兄,他矢口否认,就连我们也不敢相信。可,我们都是眼睁睁看着那贼人进到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