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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剧本不对啊!太子妃不是与太子殿下情深意笃,恩爱逾常吗?怎么转眼就……

不等她想明白,宋清沅已经转向那两个美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天生丽质,难怪皇后娘娘会亲自挑选。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女子显然也有些发懵,本以为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却不料是和风细雨。那娇弱些的女子怯生生地答道:“回娘娘,奴婢名唤婉儿。”

另一个美艳的则盈盈一拜,声音娇媚:“奴婢名唤媚儿。”

“婉儿,媚儿……”宋清沅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名字。只是,这般美好的女子,若是只养在后院,整日里等着殿下的临幸,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那姑姑和两个美人,就连一旁的林小树等人都糊涂了。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沈演之,在最初的错愕之后,看着宋清沅那双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便瞬间明白了她的打算。他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压下笑意,决定安安静静地看他的太子妃唱完这出大戏。

宋清沅没理会众人的疑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瞧着,婉儿姑娘气质娴静,眉宇间自带一股悲天悯人之态,颇有几分佛缘。媚儿姑娘虽然容貌艳丽,但眼神清正,想来也是个内心通透之人。如今魏王铸下大错,身陷囹圄,我与殿下身为兄嫂,时常为此痛心疾首,夜不能寐。”

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一副悲伤不已的模样。

“皇后娘娘送此二位姑娘前来,想必定也是有此深意。是希望她们不仅能为殿下开枝散叶,更能为皇家分忧,为魏王祈福,以赎其罪孽。”

掌事姑姑的嘴巴微微张开,已经彻底跟不上宋清沅的思路了。祈福?赎罪?这是什么跟什么?皇后娘娘明明是让她们来固宠争宠,搅乱东宫的啊!

宋清沅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一拍手,做出了决定。

“这样吧!”她神采飞扬地宣布,“我瞧着东宫后苑那座‘静心庵’就不错,地方清净,正好可以做个佛堂。从今日起,婉儿和媚儿两位姑娘,便不必做什么侍寝的准备了。本宫今日便册封你二人为‘奉经女官’,每日辰时入佛堂,为魏王诵经祈福,抄写经文,直至酉时方可歇息。一日三餐,皆为素斋,以示虔诚。”

“啊?”婉儿和媚儿两人同时惊呼出声,脸色瞬间惨白。

让她们去当姑子?天天吃素念经?她们可是奔着飞上枝头当凤凰来的!

“怎么?”宋清沅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神陡然转冷,“你们不愿意?还是说,你们觉得为魏王祈含,为皇家分忧,是一件委屈的事情?亦或是……你们根本就是曲解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只想着那些争风吃醋的腌臜事?”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敢接?

婉儿和媚儿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奴婢不敢!奴婢愿意!奴婢愿意为魏王祈福!”

开玩笑,若是否认,那就是公然打皇后的脸,说皇后送她们来就是为了争宠。借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那掌事姑姑的脸色已经从错愕变成了铁青,她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宋清沅的每一句话,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皇后的一片“慈母之心”、“拳拳之意”给捧得高高的。她要是敢说个“不”字,就等于是在说皇后没安好心,送人来就是为了祸乱东宫。

这简直是把皇后架在火上烤!

“这就对了。”宋清沅满意地笑了,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模样,重新拉住掌事姑姑的手,“姑姑,您回去可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皇后娘娘。她真是太有远见了!送来的这两位姑娘,品性高洁,深明大义,一来便要为皇家分忧,为魏王祈福。这等胸襟,这等觉悟,实在是让我这个做太子妃的都自愧不如啊!”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对了,为了彰显皇后娘娘的仁德,也为了让魏王在宗人府能感受到母爱关怀,这静心庵所需的一应香火、笔墨、经书,以及两位女官的月例用度,我看就不必走东宫的账了。不如,就由魏国公府来一力承担吧。毕竟,他们是魏王的外家,为外甥祈福赎罪,也是应有之义。姑姑您说,是这个理儿吧?”

掌事姑姑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

高!实在是高!

这哪里是接受了美人,这分明是收了两个烫手的菩萨,然后转手就把香火钱的账单,连同那顶“为罪子祈福”的大帽子,一并甩回了皇后和魏国公府的脸上!

用皇后送来的人,花魏国公府的钱,日日夜夜在东宫里诵经,提醒着所有人魏王犯下的罪。这比直接把人退回去,还要狠上一百倍!这简直就是把皇后的脸皮剥下来,做成鼓,然后在东宫门口天天敲啊!

“娘……娘娘说的是……”掌事姑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觉得头晕目眩,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那就有劳姑姑回去复命了。”宋清沅笑盈盈地松开手,吩咐林小树,“小树,替我好生‘送’姑姑出府。另外,即刻派人去将静心庵打扫出来,再派两个稳重的老嬷嬷过去‘伺候’两位女官,务必让她们能安心诵经,不得有误。”

“是,娘娘!”林小树强忍着笑意,脆生生地应了。

看着那掌事姑姑失魂落魄地被“请”了出去,再看看地上那两个面如死灰的美人,沈演之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走到宋清沅身边,握住她的手,眼中的赞叹和宠溺几乎要溢出来:“我原以为,‘抚恤’一计,已是诛心之极。没想到,清沅你还能想出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皇后若是知道她送来的美人,最后竟成了替她儿子念经的‘女官’,花的还是她娘家的钱,怕是得气得吐血三升。”

宋清沅俏皮地哼了一声,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她想往咱们院里投石头,也得看看这院里是水潭还是火坑。这回,就当是给她免费上了一课。”

她顿了顿,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多了几分冷意:“不过,这也提醒了我们。他们现在是明枪不行,就来暗箭。朝堂上玩不过我们,就开始动后宅的心思。看来,我们的动作,得更快一些了。”

沈演之点了点头,神色也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