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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寝房内,祝英台刚沐浴完毕,穿着一身柔软的桃红寝衣,坐在梳妆台前由银心为她通发。

马文才早已洗漱完毕,斜倚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榻上,手中虽拿着一卷书。

目光却时不时飘向镜中那张清丽绝俗的侧颜,眼神幽深,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与占有。

银心被那目光看得心头发慌,手下动作加快,匆匆为祝英台绾好一个简单的睡髻,便如同受惊的小兔般告退出去,细心地将房门掩好。

室内顿时只剩下两人,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暧昧起来。

祝英台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刚想在外侧躺下,手腕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轻轻一带,整个人便落入一个坚实滚烫的怀抱。

“念之……”她抬眸,对上他那双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仿佛燃着暗火的眸子,心头一跳,瞬间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慌忙推拒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行……”

马文才哪肯轻易放过她,手臂如铁箍般将她圈在怀里,下颌抵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低声诱哄:“……夫人……嗯?”

祝英台被他灼热的气息包围,身子有些发软,但残存的理智和身体的记忆让她坚持摇头。

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羞窘:“身上还……还疼着呢.…..….”

“哪里疼了?”马文才闻言,眉头微蹙,语气立刻带上了几分紧张。

手下意识地去掀她寝衣的衣襟,“让我看看,若是严重,得再上些药。”

“不是那里!”祝英台羞得满脸通红,死死按住衣襟,将脸埋马文才坚实胸膛里。

“是……是.….你别问了!羞死人了…”

马文才愣了一瞬,随即恍然,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混合着怜惜与更深沉欲望的暗流。

他放缓了声音,却带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既是如此,为夫当然要查看,要是伤到不及时处理岂不是后患无穷?”

他一边说着,一边固执地要去查看。祝英台又羞又急,拼命躲闪。

马文才见状,忽然松开她,背过身去,肩膀微微垮下,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委屈,语调也变得有些……

“唉……原来夫人竟是如此嫌弃为夫。这才新婚第二日,便连看都不让看了……想来是为夫昨日太过孟浪,惹得夫人厌烦,竟是新人不及旧人,心中怕是还念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祝英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气得猛地坐起身,又因酸痛而蹙紧了眉。

她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深怕他真误会了自己,心一横,赌气般道:“你看吧看吧!反正……反正都怪你!”

说着,她紧闭双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马文才这才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掀开她寝衣,借着床头明亮的烛光。

他眸色一沉,心底那点因算计得逞的窃喜瞬间被真实的心疼取代。

“药在哪里?”他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祝英台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床头那个小巧的紫檀木柜子。

马文才取来那盒冰凉药膏,用手指蘸取少许,动作极其轻柔地为她涂抹。

或许是心底那点隐秘的欲望作祟,马文才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印下了一个极轻、极柔的吻。

祝英台被惊吓到,腿下意识地猛地抬起,不偏不倚,脚心正好踹在了猝不及防的马文才侧脸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马文才完全懵了,保持着跪着的姿势,难以置信地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也愣住了,看着自己还抬着的腿,以及马文才脸上那个隐约的、微红的脚印,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即,马文才回过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大手一伸,精准地握住了她那只惹祸的玲珑玉足,指尖在她细腻的脚踝上轻轻摩挲,语气带着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夫人……好力气。

祝英台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爆红,羞恼、后悔、还有一丝生怕真把他踹坏了的担心交织在一起,让她无地自容。

她猛地抽回脚,整个人缩进锦被里,用被子死死蒙住头,恨不得立刻消失。

马文才笑着拉开被子,看到她那张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俏脸,水眸中波光潋滟,又是羞又是恼,竟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心头一热,含住她早已红透的耳垂,在她耳边用气声低语,声音充满蛊惑:“夫人……既是不便,那……帮帮为夫可好?”

“我……我怎么帮?我身体不适……”祝英台声音发颤,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马文才的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游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继续用那能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声音诱哄着:“我的好英台,我的好娘子……你就……..?”

他一边说着,一边…….。

祝英台浑身僵住,如同触电般想缩回,却被他牢牢按住。

对上他那双因欲望而显得格外深邃迷离的眸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压抑的渴求与一丝示弱的可怜。

鬼使神差地,在他那近乎妖孽的蛊惑目光中,她竟轻轻点了点头……

红绡帐内,烛影摇红。

不知过了多久,马文才慵懒地靠在床头,墨发微湿,几缕不听话地贴在额角,更添几分邪魅。

他嘴角噙着一抹餍足的笑意,嘴里竟叼着祝英台那件……..的细带。

祝英台侧卧在旁,云鬓散乱,香汗淋漓,她气息未匀,看着马文才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胚”模样。

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马文才却敏锐地捕捉到她偷偷瞥来的、带着嗔带着嗔怪的眼神,低笑一声,俯身过去,精准地攫住了她那微微红肿的唇瓣,辗转吮吸,极尽缠绵。

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在她柔滑的背脊上游走,点燃一簇簇新的火焰。

“唔……”刚获得片刻自由的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肩膀,却如同蚍蜉撼树。

马文才顺势将头埋入她颈间…….之中,深深吸吮,留下新的印记。

“好………”不知过了多久,祝英台带着哭腔小声求饶。

马文才呼吸粗重,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闻言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在她耳边连哄带吓。

“乖…..夫人若半途而废,为夫只能另寻他法了……”

话语中的威胁意味让祝英台不敢再挣扎,只能认命地….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直至深夜,寝房内那细碎呜咽与压抑低喘才渐渐平息下去。

马文才心满意足,看着怀中累极、眼角还挂着泪珠、已然昏昏欲睡的祝英台,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占有和怜惜。

他低头,极其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将她娇软无力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拉过锦被盖好,这才一脸饕足地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窗纱,温柔地笼罩着帐内相拥而眠的一对璧人。

而遥远的危机与现实的纷扰,暂时都被隔绝在这片旖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