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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晚起得格外早。

顾凛川昨天喝了不少酒,又被无法释放的欲火折腾了半宿,现在还在熟睡。

英挺的眉眼在晨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林晚看着他,心里那点因为被欺骗而生出的气恼,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她没叫醒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出了门。

婚假没几天了,她得抓紧时间把手头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林晚先是骑着三轮车去了趟郊外无人的空地。

从空间里倒腾出好几大麻袋的香料。

这都是她在空间里精心培育的。

她把麻袋搬上三轮车,吭哧吭哧地拉回了加工坊。

天刚蒙蒙亮,刘师傅已经在了,正围着围裙,准备着今天的食材。

“丫头?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新婚燕尔的,不多睡会儿。”刘师傅看到她,一脸惊讶。

“睡不着,过来看看。”林晚笑着跳下车,指了指车上的麻袋。

“刘叔,这是我托人弄来的一批香料,你先用着。”

“以后要是快用完了,就托人给我捎个信,我再去想办法。”

刘师傅解开一个麻袋,抓起一把闻了闻,那股子浓郁又纯正的香气让他精神一振。

“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他看向林晚,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丫头,这么好的香料,你从哪儿弄来的,市面上根本见不着。”

“我无意间碰到的,他们老家在南边大山里,产量不高,我把他家的香料包圆了,他们才同意邮寄过来。”

林晚早就想好了说辞,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刘师傅是个实在人,也没多想,只当林晚是真有门路,连连点头:“那敢情好!有了这个,咱们的生意就稳了!”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拐杖笃笃的声音,李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小心翼翼扶着他的周彤。

“小嫂子,刘叔,早啊。”李洋看到林晚,咧嘴一笑,那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周彤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你积极,医生说了要静养,非要跑过来。”

嘴上虽是数落,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得很。

“我这不是想着多走动走动,有利于康复嘛。”李洋嘿嘿笑着,“等我好了,才能重新追你不是?”

周彤被他说得脸一红,“你……不跟你说了,我去上班了。”

说完赶紧和林晚他们打了个招呼,逃也似的离开了加工坊。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林晚一脸姨母笑。

也不枉费她给这两人出谋划策一场。

等刘师傅忙得差不多了,她把李洋他们两人叫进了办公室。

“李大哥你坐下。”她从抽屉里拿出账本,“我跟凛川后天就得回部队了,走之前,咱们把账目清算一下。”

林晚做事向来麻利,当着刘师傅和李洋的面,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每一笔进出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咱们上个月的纯利润三千六百零七块。”

听到这个数字,刘师傅和李洋都惊得张大了嘴。

“多……多少?”刘师傅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扣除所有成本,三千六百零七块。”林晚用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

李洋看着那个数字,眼睛都直了。

“这……这也太赚钱了!”

“这还只是刚开始。”林晚笑了笑,“我留了一千块做流动资金,剩下的钱按照之前说好的分。”

她拿出两个厚厚的信封,“刘叔这是您的,一千零四十二块八毛。”

“李大哥,这是你的,七百八十二块一毛。”

刘师傅接过信封,手都在抖。

他一个在国营饭店干了大半辈子的大师傅,一个月工资也就几十块

这一个月的分红,顶他快一年多的工资了。

“丫头,这……这太多了……”

“不多,这是您应得的。”林晚态度坚决,“没有您的手艺,咱们的卤味也做不出这个味儿。”

她又看向还愣在原地李洋:“李洋哥,你的医药费是单位帮你付的,这段时间二狗照顾你的护工费你得自己给他。”

“我跟他说好的一天一块钱,你别忘了。”

“以后我走了,作坊这边就要多靠你和刘师傅了。”

李洋捏着信封,心里百感交集。

他本以为自己伤了腿,这辈子就这么废了。

没想到还能有这样一番事业。

“小嫂子,你放心!只要我李洋还能动,就绝不会让作坊出一点岔子!”他拍着胸脯保证。

“你别光说大话。”林晚嘱咐道,“你趁着养伤这段时间,多跟刘师傅学学管理上的事。”

“咱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账目也会越来越复杂,光靠脑子记肯定不行。”

“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就去招一个信得过的会计,工资咱们作坊出。”

“亲兄弟明算账,账目清楚,大家心里都敞亮。”

“以后的分红周期,你跟刘叔商量着来,我的那份就辛苦你们给我打过来。”

这番话,说得李洋和刘师傅连连点头。

他们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么远。

林晚又把赖春生叫了过来,单独跟他聊了聊。

“春生哥,二狗那孩子,我瞧着挺机灵的。”

赖春生一听提到自家兄弟,嘿嘿一笑:“那小子,就是有点蔫儿,人是好人。”

“我是这么想的,”林晚说出自己的建议,“作坊里不缺人手,让他来帮忙也行,但有点屈才。”

“他这个年纪,去上学还不晚。读书才能有大出息。要是学费有困难,你跟我说。”

赖春生愣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让二狗去读书,一来是年纪大了,怕被人笑话;二来,也是家里穷,供不起。

林晚的话,像是在他心里打开了一扇窗。

“我……我回去跟他说说。”赖春生眼眶有点红,重重地点了点头。

安排好作坊的事,林晚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她回到顾家小院时,顾凛川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打拳,虎虎生风。

看见林晚回来,他收了拳,额上带着一层薄汗,笑着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都安排好了?”

“嗯。”林晚应了一声,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背心,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酒海无涯’顾营长,果然名不虚传,才一晚上的功夫,就醒了。”

顾凛川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茬儿,没那么容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