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掌心的黑焰还在烧，金光混着混沌在皮下窜动。他没回头，声音压得低：“灵汐，北口封死；夜影，断他们阵眼。”话音落脚跟一蹬，踹翻石碑借力跃上残墙，砖石炸裂的瞬间人已冲出。
虚空裂开一道口子，毒千机带着十几个人跳出来，脚下直接画阵。符文亮起的刹那，墨绿毒雾喷涌而出，护山结界的光膜当场被腐蚀出几个大洞，三个守门弟子刚喊出声就倒地抽搐，皮肤发黑冒泡。
“九幽蚀魂阵？”墨渊冷笑，“万毒谷现在连开场都懒得换花样了？”
他往前踏一步，双拳同时轰出。系统界面一闪，力量+敏捷直接加点。空气炸开两道风线，硬生生把毒雾撕出一条通道。他冲得快，毒千机反应也不慢，抬手就是一片腐心瘴，空中凝聚出一头巨蟒虚影，张嘴喷出腥臭黑气。
墨渊躲不开，黑气擦过手臂，皮肤立刻泛起黑斑。系统警报轻响，但他没停，反而咬牙把剩下两点属性全扔进灵力栏。体内灵海暴涨，功德金光从经脉里炸出来，形成一圈金色涟漪，轰地推开三丈内的毒雾。
“老子不是灾星！”他吼了一声，拳头砸地。
轰！
震波裹着金光横扫全场，外围四个毒修直接跪倒吐血，阵型当场裂开。墨渊站在裂痕中央，右臂血纹还在疼，但顾不上了。他盯着毒千机：“你们这群苍蝇，是闻到我身上的味儿才来的吧？”
灵汐那边已经动手。她指尖冰丝甩出，缠住北侧几根旗杆，猛地一扯，几面破烂宗旗哗啦展开，像网一样罩住毒雾扩散的方向。冰层迅速蔓延，把那片区域冻成一片白地。
“干得好！”墨渊喊完，脚下一蹬冲向中军。
毒千机脸色变了。他本以为靠毒阵能压制住墨渊的行动，再用人数拖死。结果这家伙不仅抗住了腐心瘴，还反手打出范围清场。他冷哼一声，袖中滑出一枚血符，往地上一拍。
“请援！”
地面裂开，钻出两个身影。一个老头使钩镰，阴着脸不说话，上来就锁墨渊后路；另一个瘦女人手里牵着三条毒傀，关节咔咔作响，直扑夜影藏身的阴影角落。
夜影被迫现身。他一脚踩碎毒傀脑袋，翻身躲过第二击，却被钩镰划破肩头。血刚溅出，就被他甩手抹在墙上，留下一道暗红痕迹。
“别恋战！”墨渊传音，“拖住就行！”
他自己对上毒千机。两人掌力相撞，气浪掀飞十丈外的屋瓦。墨渊退半步，嘴角溢血，却笑得更狠。他悄悄激活系统隐藏模块——临时爆发。全属性瞬间提升50%，身体暴涨一圈，像尊铁塔杵在原地。
“这才刚开始。”他说。
毒千机面具裂了一角，露出半张狰狞的脸。他没想到墨渊还有这种底牌，更没想到他的金光能和混沌之力并行不悖。按理说这两种力量该互相冲突才对，可眼前这小子偏偏让它们共存，甚至融合出新的压迫感。
“你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毒千机低声问。
“你抢不到的东西。”墨渊回。
他忽然抬腿，一脚踹向旁边石狮。狮子断头飞出，砸向使钩镰的老者。老者被迫收招格挡，夜影抓住机会，身形一闪没入地下阴影，重新消失。
瘦女人操控毒傀扑向灵汐。三具尸体蹦跳着冲过去，速度快得离谱。灵汐往后撤步，冰丝在地面拉出三道防线，每一根都细如发丝，却坚韧异常。第一具毒傀撞上就断了腿，第二具被拦腰割开，第三具直接被冻在原地。
“你的小玩具不行。”她说。
女人脸色发青，正要催动秘术，忽觉脚下一凉。低头看去，一条冰丝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踝骨，正顺着小腿往上爬。她猛抽腿，却发现动不了——地下有股力量拽着她。
夜影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别乱动，会断。”
墨渊这边越打越顺。他仗着属性碾压，拳拳到肉，逼得毒千机节节后退。对方想用毒蛊偷袭，结果功德金光自动护体，蛊虫刚靠近就被烧成灰。
“你练的是邪功？”毒千机怒吼。
“我练的是你爹都没见过的路子。”墨渊回嘴，一拳砸在他胸口。
砰！
毒千机倒飞出去，撞塌半堵墙。他挣扎着爬起来，眼里终于有了惧意。他知道今天这局怕是要崩。
但他不能退。
身后可是有人盯着的。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洒在袖中玉牌上。玉牌裂开，传出一道微弱信号——那是求救，也是预警。
墨渊察觉到异样。他停下动作，耳朵微动。远处山林里有轻微震动，不止一路人马正在靠近。不止是万毒谷的人，还有别的气息混在里面。
“还想叫帮手？”他咧嘴，“来多少杀多少。”
他站上崩塌的石狮，金光与黑焰交织升腾，照得整片战场明暗不定。脚下碎石悬浮半空，被能量场卷着旋转。他望着漫天毒云，声音不大，却穿透厮杀：
“想抢我的东西？”
他缓缓抬起拳头，火焰缠绕指节，金光在拳面流转。
“问过我拳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