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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回到明末做皇帝 > 第163章 郑芝龙漕运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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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崇祯扣粮,水师补运

锦州帅府的秋老虎依旧肆虐,庭院里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投下大片阴凉,却挡不住议事厅内的焦灼气息。王磊身着透气的麻布常服,正对着案上摊开的《南北漕运全图》凝神沉思,指尖在“徐州—济宁—通州”一线反复摩挲,指腹划过标注着“漕粮中转站”的济宁码头,眉头微微蹙起。这条贯穿南北的漕运航线,是辽东军粮的主要补给通道,每年从江南苏杭、湖广一带调运的三十万石粮食,有七成要经此水路运往沈阳,支撑着祖大寿麾下五万辽东军的日常消耗与边境百姓的粮食储备。

“国公爷,郑将军从登州传回急报,八百里加急,刚到驿站!”亲卫捧着一份染着汗渍、边缘磨损的奏报,快步走入议事厅,声音因连日赶路而略带沙哑,“崇祯命漕运总督杨方兴,以‘京营缺粮、亟待补给’为由,扣留了本该运往辽东的十万石秋粮,目前粮船全部滞留在济宁码头,杨方兴还派了三千漕兵驻守码头,放话‘若要粮,需王将军亲赴京城谢罪,否则漕道永不放行’!”

王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伸手接过奏报。郑芝龙的字迹力透纸背,字里行间透着抑制不住的愤慨:漕运船队本月初三从江南苏州港出发,载着十万石新收的秋粮,行至济宁段时,被杨方兴率漕兵强行拦截,声称“奉圣旨,凡南北漕粮,优先保障京营与京城百姓需求”,不容分说便将粮食卸入济宁官仓,船队水手与漕兵险些发生冲突,多亏他事先嘱咐“避免正面冲突”,才未酿成流血事件。更棘手的是,杨方兴已下令封锁济宁至通州、济宁至徐州的两段漕道,禁止任何前往辽东、中原的粮船通行,显然是要卡死辽东的粮饷补给,逼王磊让步。

“崇祯调兵施压不成,竟用这种卑劣手段,拿军粮当筹码。”王磊将奏报重重拍在案上,纸张发出“啪”的脆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却又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他以为扣住十万石粮食,就能逼辽东军心动摇、百姓恐慌,却忘了咱们早有后手。”他走到墙边悬挂的《天下舆图》前,目光从漕运线移开,转向东部沿海,从登州、青岛到辽东营口的海路航线清晰可见——早在半年前,他预判到崇祯可能在漕运上动手脚,便命郑芝龙在登州、泉州造船厂打造二十艘大型粮船,每艘船载重五千石,配备防护甲板与轻型火炮,就是为了应对如今的局面。

“立刻传我指令,用飞鸽传书通知郑芝龙,即刻从登州、青岛两大港口调派二十艘粮船,连夜装载粮食,走海路运往辽东营口港,务必在十日之内抵达,不得延误!”王磊语速极快,条理清晰,目光扫过一旁待命的亲卫,“同时,让他派水师主力护航——调十艘改良战船、五千水师士兵,分成前后两队,前队开路探查,后队贴身保护粮船,沿海各港口的巡逻小队全部出动,严密监控黄海、渤海海域,严防崇祯勾结海盗或派水师偷袭粮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亲卫刚要转身,王磊又补充道:“还有,让郑芝龙故意放慢漕运船队的‘交涉进度’,每日只派少量幕僚去济宁与杨方兴周旋,以‘需向王将军请示、等待锦州指令’为由拖延时间,让崇祯以为咱们被困在漕运上无法脱身,放松对海路的警惕。另外,立刻传周婉宁来议事厅,让她从江南官仓紧急调拨五万石粮食,补充登州的粮库,确保海路运输的后续供应,避免出现断档。”

“属下遵命!”亲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议事厅内只剩下王磊与刚从京中暗线处返回的洪承畴。

洪承畴走到案前,看着漕运图上被标注成红色的“封锁段”,沉声道:“国公爷,崇祯此举虽狠辣,却也暴露了他的底牌——京营粮饷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不会冒险扣留辽东军粮。据‘雀舌’传回的消息,京城粮库目前仅剩五万石粮食,不足京营三月消耗,若咱们能借此机会,不仅解了辽东的粮荒,还能反过来让京城陷入粮价危机,让崇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失去民心。”

“你说得没错。”王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指指向舆图上的京城,“漕运不仅是粮食通道,更是影响南北粮价的关键。崇祯扣住漕粮,看似掐住咱们的脖子,实则也断了京城的南方粮源——京城百姓的口粮,有三成依赖江南漕运,两成来自山东,而山东的粮食早已纳入咱们的管控范围。咱们只要拖住漕运谈判,再让郑芝龙在海路‘优先供应辽东、中原’,不出半月,京城粮价必然暴涨,到时候百姓怨声载道,崇祯就算拿到十万石粮食,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反而会被骂‘不顾百姓死活’。”

两人正商议间,周婉宁带着厚厚的账本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急:“国公爷,济宁漕道被封,辽东现有粮库储备仅够支撑一个月,若海路运输出现延误,恐会引发士兵恐慌与边境百姓抢粮;另外,江南粮商得知漕道被封,已开始暗中囤积粮食,苏州、杭州的粮价已从每石一两白银涨到一两二钱,若不尽快稳定市场,恐会引发连锁反应。”

“周尚书放心,海路运输的部署已安排妥当,郑芝龙的粮船今日便可出发。”王磊指着舆图上的登州港,语气笃定,“二十艘粮船每艘载重五千石,配备五十名水师士兵与两门轻型神威炮,沿途有登州、威海、营口三个港口可以停靠补给,十日之内定能抵达营口。至于江南粮价,你立刻发布‘官仓平粜令’,从江南苏州、杭州、松江三座官仓调出十万石粮食,以每石一两白银的平价在各地集市出售,同时派巡按御史严查囤积居奇的粮商,一旦查实,没收全部粮食并罚银千两,确保粮价稳定。”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你给郑芝龙去一封密信,让他在海路粮船顺利抵达辽东后,故意‘泄露’消息给京城的暗线‘雀舌’,就说‘海路运粮通畅,辽东军粮充足,后续还将增运五万石粮食’,让崇祯知道,他的算计不过是徒劳,反而加速了咱们打通海路粮道的进程。”

周婉宁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快速记录下指令:“国公爷考虑周全,属下这就去安排粮库调粮与平粜事宜,保证三日之内稳住江南粮价。”

三日后,郑芝龙的水师粮船队从登州港出发。清晨的海面雾气未散,二十艘粮船首尾相连,在海面上绵延数里,船帆上统一印着“王”字标识,每艘船的甲板上都架着两门轻型神威炮,水师士兵身着铠甲、手持燧发枪,警惕地注视着海面动静。郑芝龙亲自乘坐旗舰“镇海号”,站在船头,望着远方逐渐消散的雾气,心中牢记王磊的嘱托:“此次运粮,不仅要确保粮食安全抵达,更要借机向崇祯展示咱们的海路运输能力,让他明白,漕道封不住咱们的命脉,反而会让他彻底失去对南北粮运的掌控。”

船队行至黄海北部的成山角海域时,果然遭遇了三艘海盗船的袭扰。这些海盗船体积小、速度快,船舷两侧布满铁钩,显然是想靠近粮船进行登船劫掠。郑芝龙早有准备,站在旗舰了望塔上,厉声下令:“火炮齐发,瞄准海盗船吃水线!”十门火炮同时轰鸣,炮弹呼啸着落在海盗船附近,激起数丈高的水花,其中一发炮弹直接击中最前面的海盗船船尾,瞬间燃起大火。水师士兵也纷纷举枪射击,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落在海盗船上,海盗们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火力,吓得调转船头,狼狈逃窜。

郑芝龙并未下令追击,只是命船队加快速度,继续向营口驶去——他知道,拖延时间、让崇祯在漕运上的算计彻底落空,才是对朝廷最有力的打击。他让人给每艘粮船送去补给,鼓励水手们:“再加把劲,早日把粮食送到辽东,让兄弟们吃上安稳饭!”

与此同时,济宁码头的漕运船队依旧在“慢条斯理”地交涉。郑芝龙派去的幕僚每日上午前往漕运总督衙门,与杨方兴“商谈粮船放行事宜”,却始终不谈实质问题,只是以“需向王将军请示细节”“辽东方面尚未回复”为由拖延,下午便回到码头与水手们下棋喝茶,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杨方兴虽察觉不对劲,多次派人催促,却因崇祯有“不得与王磊势力发生正面冲突”的命令,不敢贸然动武,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心中焦躁不已。

京城的粮价,正如王磊所料,开始疯涨。半个月前,一石米售价一两白银,如今已涨到二两五钱,且有价无市,不少粮店门口排起长队,甚至出现了百姓争抢粮食的混乱场面。崇祯坐在养心殿内,看着杨方兴送来的“粮价失控、百姓怨声载道”奏报,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扣下的十万石粮食,仅够京营支撑半个月,根本无法满足京城百万百姓的需求,而江南的粮商们得知漕道被封、海路通畅后,纷纷与郑芝龙签订海路运输协议,将粮食运往辽东、中原,再也不愿北上供应京城。

“废物!都是废物!”崇祯将奏报狠狠摔在地上,对着身边的王德化怒吼,“立刻传旨给杨方兴,让他放行漕粮,恢复漕道通行,再晚,京城就要乱了!”

王德化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快马赶往济宁,可此时早已为时已晚。郑芝龙的水师粮船队已顺利抵达辽东营口港,十万石粮食被迅速卸下,装上马车,运往沈阳粮库。祖大寿第一时间派人向王磊传回“粮饷充足,军心稳定,边境百姓安心”的奏报,还附上了士兵们搬运粮食的画像,画面中士兵们笑容满面,士气高昂。

王磊接到奏报后,立刻命人将消息通过驿站、商队散布出去,不仅辽东军民士气大振,江南、中原的粮商们也彻底看清局势,纷纷主动与郑芝龙的水师合作,选择海路或受控的漕道运输粮食,彻底抛弃了依赖朝廷的漕运系统。

当杨方兴接到崇祯“放行漕粮”的指令时,济宁码头的漕船早已空空如也——郑芝龙派去的幕僚趁夜将水手全部撤回登州,只留下几艘空船停靠在码头。杨方兴看着空荡荡的码头与紧闭的官仓大门,长叹一声,知道崇祯的漕运牵制计划,已彻底破产,而王磊,却借着这场危机,彻底打通了海路粮道,掌控了南北粮运的主动权。

锦州帅府内,王磊看着周婉宁送来的“江南粮价稳定”“辽东粮库充盈”“海路粮运订单激增”三份奏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对洪承畴说:“崇祯想用漕运卡咱们的脖子,却没想到反而帮咱们打通了海路,让粮商与百姓都看清了谁才是真正能保障他们利益的人。接下来,咱们要趁热打铁,彻底掌控漕运命脉,将济宁、徐州这两个关键码头收入囊中,让崇祯再也没有牵制咱们的手段。”

第二节:掌控漕道,断京命脉

秋意渐浓,锦州帅府的庭院里,银杏树叶开始泛黄,随风飘落,铺成一层金色的地毯。王磊站在议事厅的窗前,望着远处渤海湾的粼粼波光,心中已有了新的盘算——崇祯在漕运上的失败,不仅让他打通了海路粮道,更给了他彻底掌控南北漕运枢纽的机会,而徐州码头,正是这个计划的核心。

“国公爷,郑将军从徐州传回消息,杨方兴已按崇祯旨意恢复漕运,但江南的粮商们大多不愿再走漕道,纷纷转向海路运输,如今济宁至通州的漕船数量,比以往减少了七成,码头一片冷清。”亲卫捧着一份奏报,走进议事厅,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

王磊接过奏报,快速浏览一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粮商趋利避害,本就常理。崇祯扣粮一事,让他们看清了朝廷漕运的风险——不仅随时可能被扣留,还常遭漕兵勒索,而咱们的海路运输又安全又快捷,还能提供护航服务,他们自然会选择咱们。不过,这还不够,海路虽便捷,却受天气影响较大,漕道依旧是南北运输的重要补充,咱们要彻底掌控漕运枢纽,让崇祯再也无法利用漕道给咱们制造麻烦,甚至要让漕道成为断他京畿命脉的利器。”

他转身对刚赶到议事厅的洪承畴、周婉宁、郑芝龙(刚从登州赶回锦州)说道:“徐州是漕运的咽喉要地,南连江南,北接山东,西通河南,东靠黄海,既是漕粮中转站,又是南北物资集散地,掌控了徐州码头,就等于掌控了南北漕运的命脉。我计划让郑将军率水师进驻徐州,以‘保障漕运安全,防止海盗袭扰,稳定地方粮价’为名,接管徐州码头的管理大权,同时对漕运制度进行改革,让漕道彻底为咱们所用,成为咱们连接南北、制约京城的重要通道。”

郑芝龙躬身道:“国公爷,徐州码头目前由漕运总督下辖的徐州卫驻守,兵力约三千人,且多是老弱残兵,战斗力低下,咱们若要接管,易如反掌。只是,如何让崇祯名正言顺地同意咱们‘进驻’?毕竟徐州是京畿南下的重要通道,战略位置险要,崇祯绝不会轻易放手,恐会被扣上‘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罪名。”

“这就要用‘民心’与‘局势’来倒逼崇祯,让他不得不答应。”王磊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落在徐州的位置,“徐州近期因漕道中断,粮价上涨,百姓怨声载道,不少人已开始逃离城区,前往周边州县避难。咱们先让周尚书从江南官仓调运五万石粮食,通过海路运到徐州海州港,再转陆路运往徐州城,以平价出售,缓解百姓的粮荒,赢得民心;再让徐州的地方官员与乡绅联名上书朝廷,请求‘王将军派水师进驻徐州,保障漕运安全与地方稳定’,形成‘民之所向、官之所求’的局面。崇祯若拒绝,便是‘违背民心、不顾百姓死活’,会进一步失去民心;若同意,咱们便能名正言顺地接管徐州码头,将漕运命脉握在手中。”

周婉宁立刻接过话头,翻开随身携带的账本:“国公爷,五万石粮食可从苏州、松江两座官仓调拨,今日便可装船出发,走海路五日之内能到海州港;另外,我已通过秘密渠道联络徐州的乡绅领袖——徐州最大的粮商张万利、乡贤李老先生,他们对崇祯扣粮导致粮价上涨、民生困苦早已不满,只要咱们能及时送来平价粮食,稳定局面,联名上书之事,必然顺利。”

洪承畴补充道:“为防崇祯暗中阻挠或拖延,咱们还需让京中的暗线‘雀舌’配合。让他在锦衣卫内部散布‘徐州漕道不稳,百姓流离失所,恐生民变’的消息,再通过东林党官员之口,在朝堂上轮番上书‘劝谏’,强调‘徐州安危关乎南北稳定,需尽快派得力将领驻守’,逼迫崇祯不得不正视局势,接受咱们的提议。”

“好,就按这个计划执行,各环节务必衔接紧密,不能给崇祯喘息之机。”王磊沉声下令,目光扫过三人,“郑将军,你率五千水师士兵,乘坐十艘战船,以‘护送粮食、稳定漕运’为名,随粮船一同前往徐州,粮船抵港后,立刻接管徐州码头的防务,与徐州卫的士兵办理交接,同时张贴告示,向百姓说明‘水师进驻是为保障漕运通畅与民生安定’,稳定人心。周尚书,你负责协调粮源调运与地方乡绅联络,确保粮食按时送达,联名上书顺利推进。洪先生,你负责统筹京中情报与朝堂舆论,紧盯崇祯动向,及时调整策略。”

三人同时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五日后,周婉宁调拨的五万石粮食顺利抵达徐州海州港。当粮船停靠码头,水师士兵开始卸粮时,早已得到消息的徐州百姓纷纷涌上码头,脸上带着期待与急切。郑芝龙亲自坐镇码头,下令将粮食分为两部分:三万石运往徐州城内的临时粮仓,以“一石米一两白银”的平价出售,比市面上的价格低了近一半;两万石则直接分发给徐州周边的贫困村落,由乡绅与官员负责发放。

百姓们拿着沉甸甸的粮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纷纷称赞“王将军心系百姓,是咱们的救星”。不少人自发地为水师士兵送水、送干粮,甚至主动帮忙搬运粮食,码头一派热闹景象。徐州粮商张万利看着百姓们的笑脸,感慨道:“若不是王将军,咱们徐州百姓真不知道要苦到什么时候,这联名上书,我第一个签字!”

不出三日,徐州知府、知县联合当地二十余名乡绅、名士,共同起草了《请派水师驻守徐州疏》,详细陈述了漕道中断带来的危害、百姓的困苦,恳请朝廷“准许王磊将军派水师进驻徐州,接管码头防务,保障漕运安全,稳定地方秩序”。奏报通过驿站快马送往京城,很快便摆在了崇祯的案前。

与此同时,“雀舌”散布的消息也在京城传开,锦衣卫内部人人皆知“徐州恐生民变”,东林党官员更是抓住机会,在朝堂上轮番劝谏,礼部尚书钱谦益甚至直言:“陛下,徐州乃南北要冲,若因漕道中断引发民变,恐会波及中原、江南,到那时局面将难以收拾,恳请陛下以百姓为重,准许水师进驻徐州!”

崇祯看着奏报,又听着大臣们的劝谏,心中虽万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他若拒绝,一旦徐州发生民变,王磊便有了“清君侧、安百姓”的借口,出兵南下;若同意,又等于将漕运命脉拱手让人,彻底失去对南北运输的控制。纠结了三日,崇祯最终还是咬着牙下旨:“准徐州官绅所请,命郑芝龙率水师驻守徐州码头,负责漕运安全与地方防务,徐州卫受其节制,不得有误。”旨意下达的那一刻,崇祯无力地靠在龙椅上,知道自己已彻底失去了对漕运的掌控,离覆灭又近了一步。

郑芝龙接到圣旨后,立刻着手接管徐州码头。他将五千水师士兵分成两队:一队负责码头的治安与防务,分成十二个巡逻小组,日夜在码头周边巡查,防止闲杂人等混入,同时接管码头的粮食仓库与物资中转站;另一队则与徐州卫的士兵办理交接,清点武器、粮草与营房,将徐州卫的士兵全部调往徐州周边的萧县、沛县驻守,名义上是“加强地方防御”,实则是解除他们对码头的控制权,防止他们暗中破坏。

接管码头后,郑芝龙按照王磊的指令,大刀阔斧地对漕运进行改革,推出了一系列“漕运新规”:

第一,凡经徐州码头的粮船、货船,需提前在码头管理处登记备案,缴纳少量“安全管理费”(每石粮食收取五文钱,主要用于码头维护与水师饷银),便可享受水师的全程护航服务,从徐州至济宁、徐州至通州的航段,均有水师战船巡逻保护,确保船只安全。

第二,严禁漕兵、码头官吏勒索商队,若有违反,一经查实,轻者杖责流放,重者斩首示众,同时赔偿商队全部损失;在码头设立“举报箱”,鼓励水手、商人举报违法行为,举报属实者给予赏银。

第三,设立“漕运纠纷调解处”,由水师官员、地方官员与乡绅代表共同组成,负责处理粮商与漕兵、船家与码头之间的矛盾纠纷,确保问题快速解决,不耽误漕运进度。

第四,在码头周边设立“便民粮仓”,储存一万石粮食,以平价向百姓出售,若遇粮价上涨,随时启动平粜,稳定地方粮价。

新规推行后,粮商们纷纷称赞,原本转向海路的粮商也开始重新选择漕道运输。以往,漕兵常常以“检查粮食质量”“缴纳码头使用费”为名,向粮商索要钱财,稍有不满便故意拖延漕船通行,甚至暗中偷粮,粮商们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了水师的保护与明确的规定,漕兵再也不敢勒索,漕运效率大幅提升,从徐州到通州的航行时间比以往缩短了三天。

王磊得知徐州码头的改革成效后,又下令进一步扩大优势。他让周婉宁与江南粮商协会签订《漕运合作协议》:凡通过徐州码头运输粮食、物资的粮商,可享受“优先供应官仓”(官府收购粮食时,优先选择合作粮商)、“减免三成安全管理费”的优惠;同时,在徐州设立“漕运银行”,由朝廷出资,为粮商提供低息贷款,帮助他们扩大经营规模、购置粮船,贷款期限最长可达三年,极大地调动了粮商的积极性。

为了彻底断了崇祯夺回漕道的念想,王磊还命郑芝龙在徐州码头修建“水师大营”,驻扎一万水师士兵,同时在码头周边的制高点修建三座堡垒,每座堡垒配备五门远程神威炮与两百名士兵,形成“水陆联防”的格局。堡垒建成之日,郑芝龙邀请徐州的乡绅、百姓与商人参观,展示水师的战船、火炮与士兵的操练成果。看着整齐排列的战船、黑洞洞的炮口与精神抖擞的士兵,百姓们纷纷感叹:“有王将军的水师驻守,咱们再也不用担心粮价上涨、漕道中断了!”

消息传到京城,崇祯坐在养心殿内,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力。他知道,王磊不仅掌控了海路,还彻底接管了漕运,南北粮道已完全落入王磊手中,京城的粮饷供应、物资运输,从此要看王磊的脸色。他试图让杨方兴暗中联络徐州卫的旧部,破坏码头的漕运秩序,却发现水师防守严密,旧部早已被分散安置,根本无从下手;想要调兵夺回徐州,又怕王磊借机出兵,直逼京城,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磊一步步压缩他的生存空间。

而此时的锦州帅府,王磊正与核心将领们召开军事会议,商议下一步的战略部署。“漕运与海路已尽在咱们掌握,崇祯再也没有牵制咱们的有效手段,接下来,咱们要进一步压缩他的生存空间。”王磊指着舆图上京城周边的保定、天津等地,语气坚定,“第一步,逐步掌控京城周边的州县,争取当地官员与百姓的支持;第二步,加强对京营的策反,让崇祯的士兵无心作战;第三步,等待崇祯内部爆发矛盾、民心尽失的时机,一举挥师北上,定鼎天下!”

众人纷纷起身,抱拳应道:“我等愿追随国公爷,鞠躬尽瘁,共定天下!”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锦州帅府的城楼上,王磊站在城头,望着远方连绵的群山与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掌控粮道只是实现“天下一统”的第一步,接下来的路或许还有坎坷,但只要民心在、军心在,他便无所畏惧。而崇祯的统治,正如这落日余晖,即将走向终结,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