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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 > 第270章 谁说女子不能扶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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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谁说女子不能扶龙庭

苏晚晴踏进御书房偏殿时,风正好卷起檐角铜铃一声轻响。

她未跪,也未低头,只将手中那坛“信义酱”轻轻放在紫檀案几上。

泥封完好,标签泛黄,像一段被岁月封存的旧话。

“陛下召我,不知所为何事?”她声音清越,不卑不亢。

皇帝坐在龙案之后,指尖还残留着方才酒香的余韵。

他凝视她片刻,忽然问:“你可知这味酒香,为何能直入朕心?”

“因为它是活人酿的。”苏晚晴抬眼,目光如刃,“不是权谋之酒,不是献媚之酿,是百姓在雪夜里守着火炉等一口温酒、是战死者家属捧着骨灰坛说‘他走前最想喝一碗家乡的甜糟’——这才叫人间滋味。”

皇帝眸光微动。

就在这时,门扉轻启,碧罗夫人缓步而入。

她一身素衣,发间无钗,面容枯槁却难掩昔日风华。

她径直走到那坛酱前,手指颤抖地抚过泥封边缘,忽然低低哽咽一声。

“是你……真的是你带来的……”她喃喃,泪如雨下,“当年先帝崩前,亲手将一块玉圭放进谢家襁褓……他说,‘此子承北舆命,非乱臣,乃镇国柱石’。”

殿内骤然一静。

苏晚晴心头猛地一震,脑海中闪过谢云书卧病时梦呓中的断续话语——“星坠于祠……玉落于婴……”原来不是妄语,那是血脉深处的记忆回响!

碧罗夫人从袖中取出一方褪色锦帕,缓缓摊开。

帕面绣着四个古篆:代天守玺。

针脚细密,颜色斑驳,却与谢云书无数次梦中所见分毫不差——那是在他高烧濒死之际,眼前浮现的一幅残图,血色苍穹下,有人持玺立于废墟之上,身后山河裂变,星轨倒转。

“这是……”苏晚晴接过锦帕,指尖微颤。

“是先帝临终前,命我藏下的遗信。”碧罗夫人望着她,眼中竟有托付生死的决绝,“谢家并未谋逆,他们守护的是比皇权更重要的东西。而你带进宫的这些酱、这些酒、这些粗陶坛子……它们不只是贡品,是钥匙,是唤醒真相的引子。”

苏晚晴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所以,谢云书……他到底是谁?”

“他是谢家最后的血脉。”碧罗夫人闭目,“也是唯一能开启太庙地库的人。”

与此同时,深埋宫墙之下的地下水道中,一道纤瘦身影正贴壁潜行。

谢云书咬牙撑过第七次气血翻涌。

银针已断三根,每走一步,经络都似被刀割火灼。

但他不能停——自踏入皇宫那一刻起,体内那股沉睡的力量便不断牵引着他,指向一个地方:太庙地库。

火把在潮湿石壁上投下摇曳光影,前方铁门锈蚀,锁链缠绕,门楣刻着八个大字:“玉牒禁地,擅入者诛”。

他冷笑一声,抬手拂去尘灰,露出下方一行小字:“血启之门,唯谢氏归位。”

没有犹豫,他抽出腰间短匕,在掌心狠狠一划。

鲜血汩汩而出,滴落在门前石龛之中。

刹那间,异象陡生。

血珠并未落地,反而悬浮半空,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缓缓排列成北斗七星之形,末尾一点微微偏移,竟与夜空真实星辰轨迹完全吻合!

轰隆——

整面石壁剧烈震颤,尘土簌簌而落。

一道幽深裂缝自中央裂开,冷风扑面而来,带着远古尘埃的气息。

火光映照下,一座青铜巨匣静静伫立于地库深处。

匣身镌刻谢氏族徽——双鹤衔圭,环绕星轨;匣面铭文清晰可见:

粮册非图,乃纪万民生计;血脉非争,实系天下安危。

谢云书踉跄上前,伸手触碰那冰冷的铜面,脑中轰然炸开无数画面:烽火连天的边关、堆积如山的军粮账册、母亲抱着婴儿跪在殿前哀求……还有那一句贯穿梦境的低语:

“孩子,你要活着,要替千千万万吃不饱饭的人说话。”

他跪倒在地,泪水无声滑落。

而在宗人府密室,周砚舟盯着桌上尚未完成的新族谱,笔尖悬在半空,久久未落。

烛火跳动,映出他额角冷汗。

就在刚才,他翻出哥哥遗留的旧笔记,泛黄纸页上写着一行小字:“我造假谱十卷,只为换你一命。”

记忆如潮水袭来——十年前那个雪夜,乳母抱着两个婴儿逃出谢府,其中一个是他,另一个……早已死在追兵箭下。

原来,他的命,是用谢家血脉换来的。

“所以你们骗了所有人……连我也骗了十年……”他嗓音沙哑,眼底泛红。

下一瞬,他猛地站起,抓起整卷伪谱,投入烛火。

烈焰腾起,吞噬了篡改的历史,也点燃了他心中最后一丝怯懦。

“有些错,得用命去赎。”他转身推开密室大门,朝御史台告密房走去,脚步坚定如刀。

而此时,太庙地库之外,一道黑袍身影悄然立于阴影之中。

夜风猎猎,掀动他宽大的袍袖,露出手腕上一道诡异烙印——形如锁链缠绕心脏,隐隐泛着暗金光泽。

他望着那扇刚刚闭合的石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以为你是谢家人?”他低声呢喃,声音如来自深渊的低语,“你只是开启‘北舆锁’的钥匙——一旦血脉共鸣,百年封印将解,那时……”莫问站在地库之外,黑袍翻飞如夜鸦振翅,冷风裹挟着地下河的湿气扑面而来。

他凝视着那扇缓缓闭合的石门,眼中幽光闪动,似有千载寒冰在瞳底裂开。

“你以为你是谢家人?”他的声音低而缓,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寂静,“你只是开启‘北舆锁’的钥匙——一旦血脉共鸣,百年封印将解,那时,是重生还是毁灭?”

话音未落,地底忽起微颤,铜匣深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嗡鸣,仿佛远古巨兽在梦中低吼。

空气骤然凝滞,连火把的焰心都僵成一线。

谢云书立于青铜巨匣前,掌心血迹未干,指尖仍残留着族徽刻纹的冰冷触感。

他缓缓抬头,唇角竟扬起一抹冷笑:“若守护百姓也算灾劫,那我宁愿做一把劈开黑夜的刀。”

他不再犹豫,五指张开,狠狠按向铜匣中央。

刹那间,血光炸裂!

一道赤色光柱自匣面冲天而起,穿透层层宫墙直入云霄。

星轨倒转,北斗偏移,天地之间响起某种古老律动,如同大地的心跳与苍穹共振。

谢云书身体剧震,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入——饥民啃食树皮的哀嚎、边关将士捧着空碗跪地求粮、母亲临终前死死攥住他手腕:“记住……《北舆军粮册》不是罪证,是千万人活命的凭证!”

他的双眼泛起淡淡金芒,血脉深处沉睡的力量终于苏醒。

而在宫墙之外,苏晚晴正立于护城河边。

她手中提着最后一盏河灯,轻轻放入水中。

七十二盏灯依次点亮,每一盏下都悬着一瓶“信义酱”——那是他们从杏花村一路走来的起点,是百姓用汗水酿出的味道,是战火中不曾熄灭的人间烟火。

“这不是贡品。”她低声说,像是对河说,也像是对天说,“这是民心。”

灯火随波荡漾,映得整条河流宛如星河倾泻。

京城百姓不知何时已悄然走出家门,一盏接一盏地点亮门前灯笼。

老者抱着孙子喃喃:“这味儿,像极了当年战乱时,那位女掌柜送来的温酒……”妇人抹着眼泪将酱涂在饼上,递给孩子:“吃吧,这是活人给活人做的饭。”

皇城深处,气运铜镜原本应映出“逆气冲霄”的凶兆,此刻却浮现出一片温暖星海,点点灯火汇聚成河,竟压过了紫微帝星的光芒。

与此同时,归心祠内,尘封千年的长明灯忽然剧烈一晃。

灯芯“啪”地爆开一朵金色莲花,火焰腾升三尺,照亮了墙上斑驳的祖训碑文:“民为邦本,食为政先。”

风穿堂而过,卷起角落一卷残破绢布的一角。

苏晚晴不知何时已踏入祠中,跪坐在残卷之前。

她指尖轻抚那半幅泛黄的布面,眉心微蹙。

就在刚才,她仿佛听见谢云书曾在病中低语——

“我娘说,真正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