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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契约成婚:陆少掌心娇甜又野 > 第153章 宾客邀约,温情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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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宾客邀约,温情集结

雨丝像一层被揉皱的银纱,斜斜覆在落地窗上,发出极轻的“嗒嗒”声,仿佛有人在窗外用手指叩响一段旧旋律。苏念星把宾客名单摊成扇形,指尖掠过那些或遒劲或娟秀的名字,像在拨动一串串风铃——每响一次,就晃出一段旧时光。

陆廷渊端着两杯焦黄的姜茶走来,杯壁烫手,他却先用手背试了试她指节的温度,才将杯子推过去。“指尖比雨还凉。”他握住她,掌心覆上去,像把一小簇火贴在她静脉上,“名单再长,也是人来凑喜气,不是考题,别把自己逼成考生。”

苏念星抬眼,雾气后的眸子亮得像被雨水洗过的星图。“可这些名字都是恩人。”她点了点其中一行——“张秀兰(张奶奶)”,铅笔在旁边画了一朵小小的槐花,“我七岁那年发高烧,她背着我跑了两公里去卫生所。那时候她膝盖就有骨刺,疼得满头汗,还一路给我唱《茉莉花》。”

陆廷渊没急着安慰,而是拿起钢笔,在名单末尾添上两个名字:李伯远、林秀芝。笔锋冷峻,像给纸面刻了一道碑。“温叔的老战友,去年在加拿大中风,听说我们要结婚,连夜做康复训练,就为了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你看——”他把笔尖移到页脚,在那两个名字旁画下一枚极小的枫叶,“他们也在雨中赶路,却不能被我们遗漏。”

苏辰就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带着一身潮气,像把外头的乌云也顺进屋里。文件夹却护在怀里,滴水未沾。“我按关系链做了五色标签,”他摊开表格,一片斑斓,“红色是血亲,金色是商业伙伴,蓝色是发小同学,绿色是恩师长辈,粉色是‘意外之喜’——比如当年给你捐过骨髓却一直不肯留名的志愿者。”

苏念星盯着那片粉色,鼻尖一酸。陆廷渊却笑,伸手在“志愿者”后面补了一个括号——“已联系,愿到场”。他的笔迹沉稳,像在给她的心脏打节拍。

“邀请函来了。”苏念星从纸箱里捧出第一沓卡片。淡蓝星纹在灯下流转,像把银河碾成粉撒在纸上。封面那对交颈而立的“L&S”是她亲手画的手写体,笔画像两道流星尾翼,在暗处也能发出极细的荧光。

陆母捧着“佳偶天成”的字画从楼梯下来,脚步踩得极轻,仿佛怕惊动墨香。温博远跟在后头,手里是一方乌木印匣,匣里躺着一枚田黄小印,刻着“愿我如星”四字。“我打算每张邀请函盖一个印,”他声音低却暖,“让收到的人摸到凹凸,就知道这不是打印店的流水线。”

于是,长桌被迅速改造成小型作坊:陆廷渊负责写封套,腕力沉,一笔下去像给纸背刻了剑痕;苏念星在内页写祝词,字迹清秀,却故意在尾勾处留一点飞白,像把心跳藏进笔画;苏辰和陆母流水线作业,一个折星图小卡,一个塞婚礼流程;温博远盖完印,顺手给每个人递一杯参茶,杯底沉着两颗红枣,像暗示喜事成双。

雨声渐密,灯光却愈暖。写到给陈叔的那封时,苏念星停了笔。当年那笔救命的周转金,没有借条,没有利息,只有一句“孩子,去飞”。她想了想,在卡片角落画了一颗小小的太阳——不是圆,而是19世纪版画里的日蚀,边缘带着锯齿状的光焰,像陈叔当年把全部身家推向一个年轻人的孤勇。

给张奶奶的那封,她没写字,只贴了一小袋干槐花,纸袋用麻绳捆了个歪扭的蝴蝶结。绳结里夹着一张窄条:奶奶,当年的槐花糕甜了我一整个童年,这次换我请您吃喜糖。

给大学导师林教授,陆廷渊写:“您教会我资本资产定价模型,却没教会我如何定价心跳。如今我把自己估值成无限大,只因她愿意举牌。”写完,他罕见地画了一个笑脸,像给严谨的金融论文偷偷盖了枚卡通印章。

时间被雨声拉得很长,又似乎很短。窗外暮色四合,最后一封邀请函被苏辰装进信封时,客厅灯罩上蒙了一层雾,像给所有人镀了柔焦。温博远捶了捶后腰,笑说:“这比雕一块玉还累。”话音没落,陆母已端出晚饭——羊肉汤滚着奶白的泡,蟹黄包顶着橘红的盖,一碟碧绿的清炒芦笋像把春天的尾巴留在深秋。

众人围桌,热气蒸得玻璃灯罩上的雨痕模糊成一片。陆廷渊手机却在这时亮起,境外号码,+1 开始。他起身去阳台,雨声瞬间放大,像无数细小的石子砸在玻璃顶。通话很短,他却站了很久,久到指尖被冷风吹得发白。回来时,他带上了门,把风雨关在身后,也关住了眼底那抹惊疑。

“谁呀?”苏念星给他盛了一碗汤,汤面浮着几粒翠葱。

“一位远房叔公,说要从波士顿飞回来。”他低头吹汤,热气遮住眼,“当年和我父亲一起做过慈善,后来失联。听说我结婚,特意联系。”

苏念星没追问,只把最肥的一只蟹黄包夹到他碗里:“那就接来,让老人家也沾点喜气。”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陆廷渊站在浴室镜前刷牙,手机又震——一条陌生短信,只有六个字:

【婚礼见,有旧事。】

他盯着屏幕,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按键上,像给那句话加了一串冰冷的省略号。镜子里,他的脸被顶灯照得棱角分明,眼底却浮着一层雾。那雾深处,似乎有一辆旧日的火车正远远驶来,汽笛低沉,满载他不肯翻检的往事。

卧室里,苏念星正把最后一张邀请函塞进信封。她没察觉背后的目光,只在封口处按了按,像给一段旅程按下确认键。灯影下,她的侧脸安静而满足,睫毛在脸颊投下两片蝶翼般的阴影——它们轻轻颤着,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