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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契约成婚:陆少掌心娇甜又野 > 第154章 婚前彩排,甜蜜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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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婚前彩排,甜蜜忐忑

凌晨五点半,星湖庄园的草坪还浸在淡青色的雾里,像一块被月光遗忘的丝绸。风灯未熄,灯罩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偶尔“啪嗒”一声砸在草叶上,惊起潜伏的蟋蟀。婚庆团队已经推着黑色器材箱穿梭,箱轮碾过红毯,发出闷而轻的“咕咚”,像远处传来的心跳。

苏念星缩在休息室的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搓着裙摆。象牙白的彩排纱轻盈,却也被她攥出一层褶皱,像被揉皱的月光。镜前灯冷白,照得她锁骨下方的血管都清晰可见——那里正突突直跳,仿佛有人用指尖不断叩门。

“再搓,纱就要哭了。”陆母端着牛奶进来,杯壁凝着一圈乳白雾气。她把杯子塞进苏念星掌心,温度顺着指缝一路爬到心口,“廷渊那孩子,天没亮就站在花房门口,盯着玫瑰数花瓣,一朵一朵,比财务年报还认真。”

苏念星低头啜饮,奶沫沾在唇角,像偷吃了云。她还想说什么,门被轻轻叩响三下——陆廷渊惯用的节奏。下一秒,他推门而入,浅灰西装映着晨光,像一段被海水打磨过的礁石。目光落到她身上的瞬间,他喉结微动,竟忘了迈步,只抬手碰了碰领针——那是一枚小小的星图,和她发间插的银簪遥相呼应。

“走吧,”他伸手,掌心纹路清晰,“去把我们的故事预演一遍。”

草坪上,婚礼进行曲的前奏被风琴手吹得极轻,像怕惊扰了草尖的露珠。红毯尽头,花门用白玫瑰与淡蓝绣球堆出层云,星图挂件被鱼线吊在空中,风一过,便旋转成微型银河。温博远、苏辰、陆父排成一列,像三棵守护海岸的灯塔,同时朝她亮起笑。

苏辰上前,挽住妹妹时故意把手臂绷紧,肌肉隔着西装布料传递力量:“踩我鞋尖走,红毯就是自家客厅。”他声音低,却带着笑,像给小孩递糖。

音乐骤然拔高。苏念星深吸一口气,迈出第一步。鞋跟七厘米,陷入红毯的绒毛,却像踩进一团云——云下是哥哥的节奏,云上是陆廷渊的目光。那目光穿过花门、穿过晨雾、穿过她所有不安,稳稳接住她。二十步,她数得比心跳还准。

交接点时,苏辰把她的手递出去,像递出一枚火种。陆廷渊掌心一翻,十指相扣,温度瞬间交融。他俯身,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别眨眼,等会儿你要在誓词里对我下蛊,我得提前记住解药。”

苏念星“噗嗤”笑出声,紧张被烫出一个洞。两人并肩,步伐奇迹般同步,像被同一根弦牵引。走到仪式台中央,晨风恰好掀起她头纱,白浪般扑在他肩头,他侧脸被纱滤得柔软,轮廓毛茸茸,像少年。

导演在对讲机里轻声提示:“宣誓。”

陆廷渊先开口,声音低而稳,却带着磁,像大提琴第一根弦被拨动:“我,陆廷渊,愿做你此生的卫星,脱离原有轨道,也要绕你飞行。”他停了一秒,目光垂落在她无名指第二关节——那里明天将套上真正的戒指,“哪怕宇宙膨胀、热寂来临,我的轨道也不变。”

苏念星原本背熟的誓词突然哽在喉咙,化成滚烫的雾气。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急得耳尖通红。陆廷渊却笑,抬手替她捻了捻耳坠,银铃轻响,像给失语的她打节拍:“忘词?那就听我现编——”

他转向众人,声音拔高,带着少年般的促狭:“我替她说——她愿做我掌心的星图,哪怕迷路,也要在我的指纹里找到北极。”

台下哄笑,导演也忍不住弯了腰。苏念星被笑得眸子发亮,忽然找回声音,抬睫接龙:“我,苏念星,愿做你口袋里的折纸,被你写满心事,再被你轻轻展开。”她声音轻,却带着奶沫般的甜,风一吹,就飘满整个草坪。

交换戒指环节,道具戒指是临时用的细银圈,内圈却提前刻了两人姓氏首字母。陆廷渊往里推时,银圈遇到指节微阻,他俯身吻了吻那处关节,像给戒指施魔法。苏念星学他,却把戒指推到指根后,偷偷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掌纹——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是他十七岁为她挡玻璃留下的。她的指尖在疤痕上画了个小星星,像给旧伤盖章。

敬茶时,陆母递红包,却故意在底端多缝了一颗小金铃,苏念星一接,“叮”一声,像给新身份配了bGm。温博远更“过分”,红包里塞了张空白支票,金额栏用铅笔写了“∞”,附言:“可提取:拥抱、倾听、撑腰,无限次。”

彩排最后一环是“First Look”。导演要求陆廷渊背对花门,苏辰牵妹妹在十米外整装。苏念星突然调皮,让化妆师给自己两颊点了颗“泪痣”,又揪下一小瓣玫瑰,藏在掌心。音乐第三次响起,她踮脚走近,指尖点他肩:“回头。”

陆廷渊转身,目光先是落在她脸上,随后下滑到那瓣被捏得皱巴巴的玫瑰。他什么也没说,低头吻住她指腹——玫瑰汁染在两人唇间,像偷尝了一口早霞。快门声“咔嚓”连成一片,导演在对讲机里笑:“这张可以当海报,标题就叫《玫瑰偷渡》。”

正午阳光渐毒,大家收工往餐厅走。苏念星提着裙摆小跑两步,忽然回头——草坪上,红毯被风吹得鼓起,像一道红色的浪;花门下的星图挂件仍在转,反射的光斑落在她手背,像一枚小小的戒指。她忽然意识到,刚才所有甜蜜,只是预告片,而正片,明天才上映。

心口刚泛起潮涌,苏辰的手机铃划破晴空。他接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像被墨汁滴进清水。“伴手礼出事了。”他挂了电话,声音哑却急,“星图挂件批量掉色,图案糊成一团,厂家说……原材料被调包。”

苏念星指尖一颤,掌心的玫瑰瓣应声而碎,汁水沿掌纹渗进生命线,红得刺目。陆廷渊握了握她肩:“别急,有备用方案。”话虽如此,他却清楚——那批挂件是她用父母忌日当晚的星空图改的,世上只此一份,找不到替代。

更糟的是,苏辰驱车前往厂家,半小时后失联。电话转进语音信箱,像石子坠入深井,连回音都没有。导航显示他最后定位在城郊废弃的第三纺织厂——那里十年前就关了,如今只剩锈迹斑斑的吊机和荒草。

乌云压境,远处闷雷滚动,像有人在天空之上推着巨石。苏念星攥紧那枚碎掉的玫瑰瓣,指节发白。陆廷渊把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声音低却带着金石之音:“上车,去找哥。”

车子冲出庄园那刻,雨点砸在挡风玻璃,像无数细小的质问。雨刷刚扫出一片清晰,又被新的水幕覆盖。苏念星盯着导航上那枚静止的蓝点,心脏跟着“嗒嗒”雨声一起坠落——

哥,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伴手礼背后,是谁在悄悄改写我们的剧本?

而明天,那道红毯是否还能等到我们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