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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契约成婚:陆少掌心娇甜又野 > 第156章 灵感迸发,孕期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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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灵感迸发,孕期创作

清晨七点,薄雾尚未散尽,第一缕阳光像一条金线,从云杉林的顶端一路缝进落地窗,把空气缝成了半透明的蜜。苏念星蜷坐在羊绒地毯的旋涡里,棉裙铺陈成一朵柔软的昙花。她垂着颈,睫毛上栖着细碎的金箔,像两枚被光线遗忘的蝶翅。掌心覆在小腹——那里隆起一枚温热的月亮,每一次胎动,都是潮汐在暗处悄然涨落,轻拍她心岸。

“咚——”极轻的一下,像是谁在宇宙尽头叩门。

她屏住呼吸,指尖描摹裙面上的碎花,仿佛能把那朵绣花重新开成真正的蔷薇。怀孕四个月,孕吐的浪头终于退去,留下一片风平浪静的暖洋。她想起昨夜梦里,孩子坐在一枚星图中央,用光年做琴弦,弹了一首无声的摇篮曲。醒来时,枕畔湿了一小片,不知是口水还是泪,却带着蜜的甜味。

“在想什么?”清冽的男声从背后浮起,像雪线以下第一股春泉。

陆廷渊刚结束晨练,薄汗沿眉骨滚落,被他随手握住的毛巾吸走。他赤脚踩在地板上,脚步轻得像猫,生怕踩碎这一刻的静。苏念星回头,眸里盛着被阳光稀释过的湖水,亮得晃眼:“tA刚才动了,像蝴蝶在掌心里扇了一下风。”

男人蹲下的动作带着风,掌心贴上她小腹,指节因为克制而微微发白。时间被拉长,直到那枚“小月亮”又轻轻拱了拱他的掌心——像小鱼吻破水面,又像远程星舰掠过地球的引力边缘。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真好。”

两个字,却像把整个宇宙的温柔都压成了薄片,贴在她心口。

自从确认怀孕,陆廷渊把“杀伐果断”四个字锁进保险箱,钥匙扔进她的掌心。他学会在凌晨三点辨认哪一种酸梅子能止吐,学会把西装外套垫在她腰后,学会在董事会间隙对着手机研究“孕妇可以吃的芝士种类”。他像一座移动的堡垒,把她和未出生的孩子圈进无声的疆域。

“去花园吗?月季都开了,像打翻的胭脂。”他扶她起身,手臂横在她腰后,掌心悬空一寸,生怕压到那枚月亮。

后花园的晨露尚未蒸发,花瓣边缘凝着细小的钻石。蜂蜜水在玻璃壶里晃出琥珀色的涟漪,像一坛被提前开封的成年月光。苏念星望着远处草坪,忽然想起自己十六岁写下的第一行日记:艺术是孤独者的万有引力。如今引力仍在,却多了另一颗小行星,绕着她的轨道同步旋转。

“我忽然想画画。”她轻声说,像在忏悔,又像在许愿。

陆廷渊愣了半秒,随即掏出手机,拨给助理:“把全球排名前十的孕妇可用植物颜料清单发我,半小时。”

三天后,二楼客房被改建成一座小型天文台。四面墙刷成低饱和的雾灰,地面铺着记忆棉地毯,踩上去像走在云的腹部。窗帘是亚麻本色,透光不透影,把烈日过滤成傍晚七点的余烬。角落的沙发床能一键放平,变成临时产房——虽然离预产期还早,但他习惯把危险提前一步关进笼子。画架是定制的,高度可电动升降,哪怕她以后肚子隆成小山,也能找到最省力的支点。

“试试。”他挤出一粒豌豆大小的草绿色,像递给她一枚新的星球。

颜料在纸上化开,是初春第一片嫩叶被风吻过的颜色,带着汁水的腥甜。苏念星忽然就看见了整幅画面:两颗巨大的恒星隔着光年拥抱,中间悬着一颗刚诞生的星子,星图秘纹像脐带,缠绕又松开。她要给这幅画起名《潮汐锁定》——像月亮永远以同一面朝向地球,她也愿意把最柔软的部分,永远朝向腹中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创作室变成一座私人宇宙。她每天九点登陆,像宇航员进舱,先在小腹上涂一层防妊娠纹的乳木果油,再戴上防辐射围裙——其实油画辐射微乎其微,但陆廷渊坚持“把万一也杀掉”。他坐在角落的沙发,膝头摊着《孕期营养圣经》,目光却穿过书页,落在她后颈的绒毛上。那截颈项因为怀孕而泛起珍珠母的光泽,偶尔被画笔溅上一粒钴蓝,像雪地里落了一只断翅的蝶。

午后三点,阳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把空气切成两半。苏念星忽然停笔,低头与肚子对话:“宝宝,你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筋斗?”话音未落,陆廷渊已经单膝跪地,掌心贴上去,像在等待一场来自深渊的回音。胎动来得及时,像有人从里面轻轻踢了踢他的掌心。他笑了,眼尾挤出细小的纹路,像被光年拉长的星轨。

“tA在给你鼓掌。”他说,低头吻她耳后那块薄薄的皮,呼吸滚烫。

画到第七天,她完成了一幅《星门》。两颗主星之间,竟出现一道淡金色的裂缝,像被无形的手撕开,又像被温柔缝合。她本能地觉得,那是孩子未来的出口,也是她与自己童年和解的入口。陆廷渊把画拍下来,设成手机壁纸,连微信头像也换成局部细节——于是整个集团高层都知道,陆总最近谈合同时,背景是一片温柔的星暴。

傍晚,夕阳把创作室泡进蜜糖。苏念星刚给“小星辰”点上最后一笔钛白,手机响起陌生号码。对方自称“微光公益”,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小心翼翼的粗糙。她邀请苏念星捐出三幅孕期作品,用于下月拍卖,所得资助山区艺术教育。

苏念星看向陆廷渊,他正把一杯温牛奶递到她唇边,杯沿沾了一粒可可粉,像不小心坠落的星尘。他点点头,眼里写着:你决定,我兜底。

“我捐。”她轻声说,指尖抚过小腹,像抚过一枚尚未出鞘的剑。

挂掉电话,陆廷渊从背后环住她,掌心包住她拳头:“那就捐《潮汐锁定》《星门》,还有……”他顿了顿,吻落在她发旋,“还有我们婚礼的回礼——那幅未命名的全家福。”

苏念星鼻尖一酸,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他的秘密:她在画布的左下角,用荧光颜料写了一行极小的小字——

“给tA,也给曾经那个在阁楼上独自画星图的小女孩。”

荧光只有在紫外灯下才会显现,像一场被加密的母爱。她打算等孩子十八岁那天,再带他\/她来这里,关上门,打开紫外灯,让那行字像迟到的星星,终于抵达孩子的视网膜。

夜色沉降,创作室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有人从天上往人间撒了一把星。苏念星站在画架前,裙摆被空调风吹得微微鼓起,像一面温柔的帆。她不知道,在电话那端,“微光公益”的办公室墙上,贴着一张她大学时期的旧照片——她站在废弃天文台顶端,长发被夜风撕成黑色火焰,手里举着一幅未完成的星图,眼底是少年人才有的、要把宇宙烧穿的野心。

更不知道,照片下方,用红笔圈出的那行字:

“目标已确认,等待收割。”

而此刻,她只低头亲吻自己的小腹,声音轻得像怕惊动尘埃:“宝贝,妈妈要把整片星空都送给你,再让这份光,照到更远的地方去。”

窗外,云层被城市灯火映成暗橘色,像一场尚未降临的暴雨。而在这片伪装的温暖之下,真正的风暴,正悄悄调转船头,朝着她、朝着她的画、朝着她腹中还未来得及睁眼的孩子,全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