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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沉的吻逐渐向下,流连于纤细的颈项,精致的锁骨。

大手亦不安分地探入衣襟,抚上滑腻如脂的肌肤。

所过之处,仿佛点燃簇簇火苗。

柳云萱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浑身瘫软如泥,意识模糊,只能凭借本能回应着。

衣衫被一件件褪去,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让她微微瑟缩,随即被更紧地拥入怀中,炙热的体温驱散所有寒意。

柳云萱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珠。

楚砚沉动作一顿,吻去脸颊的泪水,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忍一忍。”

他已是极致忍耐,额角青筋隐现,汗珠滚落。

天知道,他渴望这一刻有多久。

柳云萱从未想过,男女之事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他仿佛不知疲倦,力量强悍得惊人。

原本以为他久病体弱,还暗自担心,此刻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这男人根本就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雄狮,平日里收敛着爪牙,一旦释放,便是如此霸道强势,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帐幔摇曳,烛影昏黄,交织着压抑的喘息与难耐的呜咽。

窗外的风雪声似乎也变得遥远,室内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与心跳。

不知过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

柳云萱浑身酸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感觉自己像是被彻底折腾散架。

楚砚沉却依旧精神奕奕,紧紧搂着她汗湿的身体,下颌抵着发顶,满足地喟叹一声。

“累了?”

他勾起唇角,抚着光滑的脊背,声音带着饕足后的慵懒。

柳云萱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含糊地“嗯”一声,滚烫的脸埋在他胸膛。

楚砚沉低笑,将她搂得更紧。

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香软玉,长久以来空寂冰冷的心,似乎终于被填满。

“睡吧。”

他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

无论是朝堂风雨,还是身世谜团,从今往后,他们将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最亲密的伴侣。

柳云萱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包围中,沉沉睡去。

窗外,新年的钟声似乎即将敲响,预示着未知,却也承载着希望。

与此同时,靖王府主院的屋顶上,积雪被仔细地清扫出一片空地。

玄背靠屋脊,拎着一壶烈酒,仰头灌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冬夜的寒意。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寂静的王府庭院,以及远处偶尔亮起灯火的其他府邸,如同蛰伏的猎豹,警惕着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

影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同样拎着酒壶,却只是偶尔抿上一小口。

玄铁面具在清冷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沉默地望着远方,身影几乎与屋檐下的阴影融为一体,左肩的伤口在寒冷的空气中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白日里的惊险。

“啧,这烧刀子,够劲。”

玄晃了晃酒壶,打破沉默,声音在空旷的屋顶显得格外清晰,“王妃弄来的东西,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他瞥一眼身旁沉默的同伴,“伤怎么样?”

“无碍。”

影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惯有的沙哑低沉。

玄嗤笑一声,又灌一口酒,“无碍?沈家那丫头塞金疮药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德行。”

影握着酒壶的手微微收紧,没有回应。

寒风卷过,吹动他额前几缕未被面具覆盖的黑发。

玄看着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难得的认真,“影,你我兄弟多年,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沈慕英是沈家的掌上明珠,是将门虎女,她的人生轨迹,从出生起就注定与我们不同。”

“我们活在暗处,是主子手中的刀,刀可以有磨损,但不能有牵挂,否则,害人害己。”

影依旧沉默,只是仰头喝一大口酒,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片冰封的荒芜。

玄的话,像冰冷的针,一遍遍刺穿他试图筑起的防线。

他何尝不知?

只是那道飒爽的身影,那双担忧明亮的眼眸,早已在不经意间,在死寂的心湖投下石子,涟漪难平。

这时,一道轻盈的身影如同夜莺般悄无声息地落在屋顶,带起些许微不可闻的雪沫。

玄和影瞬间警觉,目光如电射去,待看清来人,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识趣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屑,“我去那边看看。”

说罢,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屋脊另一侧,空间留给二人。

来的正是沈慕英。

她一身利落的墨色骑射服,外罩同色斗篷,墨发高束,未施粉黛,在月光下显得英气逼人。

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酒囊,走到影身边,很自然地坐下来,与他隔着半臂的距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隐约的鞭炮声和更漏声。

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在屋顶投下两道沉默的影子。

沈慕英拔开酒囊的塞子,仰头喝一口,是乌斯藏带来的奶酒,味道醇厚,带着草原特有的气息。

她将酒囊递向影,“尝尝?跟我们大楚的酒不一样。”

影微微侧头,看着递到面前的酒囊,犹豫一瞬,伸手接过。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两人都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手。

影拿着酒囊,没有立刻喝,面具下的目光复杂难辨。

“你的伤……”

沈慕英的声音打破寂静,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谢沈小姐赠药,已无大碍。”

影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情绪。

两人都不再说话,默契地喝着酒,任由清冽,辛辣的液体滑入喉肠,驱散着冬夜的寒意,也仿佛麻痹着各自的心事。

远处传来寺庙方向隐约的钟声,一下,又一下,浑厚而悠远,穿透寂静的雪夜,宣告着新年的到来。

钟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也清晰地传入屋顶上两人的耳中。

沈慕英握着酒囊的手指微微收紧,望着远处被积雪覆盖,轮廓模糊的连绵屋宇和街巷,轻声开口,像是在对影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