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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灵石之用与暗夜杀机

云逸指尖攥着那枚中品灵石,冰凉的石面下,却传来一阵灼热的悸动——那是“平衡种子”在疯狂渴求能量,像饿极了的幼兽啃噬着他的经脉。而巷尾那道若有似无的窥探目光,如同附骨之疽,顺着风卷来的还有一丝若淡若浓的火属性灵气,像根细针,扎得他后颈发紧。

烈阳宗虽退,黑山城的空气却愈发粘稠。散修团怀揣着五十块中品灵石,这笔能让底层散修争破头的财富,此刻却像块烧手的烙铁,一端连着提升实力的希望,一端悬着随时可能落下的杀机。

“此地不宜久留,速战速决,采购完毕立刻离开。”墨渊压了压腰间的阵盘,玄色衣袍扫过青石板上的沙尘,眼底的寒芒比坊市入口的冰棱更冷。他太清楚烈阳宗的脾性——退让从不是妥协,而是磨利刀刃的时间。

众人绕开了人尽皆知的“磐石”客栈,钻进了黑山城最狭长、也最鱼龙混杂的“碎玉坊”。这里的街道铺着残缺的玉屑,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混着丹药的苦香、灵石的清冽、还有角落里霉味与血腥气的怪味,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黑山城的隐秘。

五十块中品灵石,折算成五千下品灵石,钱多多把储物袋搂在怀里,胳膊肘夹得死死的,活像护着刚孵出的雏鸟。他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木算盘,算珠噼啪响得像在跟商贩吵架:

“三瓶玉髓丹,要十五块下品?亏了!上次王老道那厮才卖十二块,你这丹瓶上的纹络都是歪的,净赚三块灵石,心黑得跟葬古戈壁的魔物肚子似的!”

“清心符二十块?这符纸薄得能透光,遇着强点的精神攻击就得碎!罢了罢了,保命的东西,咬牙买了!”

“空明石、流金沙……三十块又没了!墨渊你这阵法是吞灵石的貔貅吗?”

“还有婉清姑娘的琴弦灵液,兔坚强大使的灵胡萝卜种子——哎哎,这胡萝卜种子怎么还带灵光?别是掺了普通萝卜籽糊弄我!”

他一边跟商贩讨价还价,一边把账目记在泛黄的纸页上,眉头皱得能夹住铜钱。最终,五千下品灵石如流水般花去近半,换来的丹药、符箓、材料堆了小半储物袋,每一件都沾着他“割肉”般的心疼。

赤焰捏着玉髓丹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温热的药力顺着喉咙滑进丹田,像暖流浇过干涸的土地。他原本凝滞的气血瞬间活络起来,胸口的内伤传来酥麻的痒意,握剑的手也不再发颤,周身的火属性灵气如同苏醒的火蛇,缓缓缠绕上巨剑的纹路。

墨渊则找了处僻静的墙角,指尖夹着黄符纸,新购的空明石在他掌心泛着微光。只见他指尖灵力一动,符纸瞬间燃起淡蓝色的火,流金沙撒在符上,竟自动勾勒出细密的阵纹——不过半柱香功夫,四枚敛息符、四枚警示符便已成型,符纸凉丝丝的,贴在身上能将灵气压得如同普通凡人。

苏婉清取出琴弦灵液,玉瓶倾斜,一滴淡绿色的灵液落在七弦古琴上。灵液顺着琴弦流淌,发出清脆的“叮”声,原本略显干涩的琴弦瞬间泛起柔光,她指尖轻拨,混沌道韵顺着琴弦蔓延,比往日更显流畅,连空气都仿佛被揉成了温润的玉。

兔坚强则抱着三粒拇指大的灵胡萝卜种子,蹲在地上用大门牙轻轻啃着,种子表皮的灵光沾在它的毛上,像撒了把碎星。它眯着红眼睛,发出满足的“呜呜”声,把种子紧紧搂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

唯有云逸,面色凝重地坐在石阶上,掌心摊着二十块中品灵石。他深吸一口气,灵力催动下,灵石表面泛起淡淡的白光,精纯的灵气如同溪流般涌入他的经脉。可这股灵气刚碰到丹田处的平衡种子,便被瞬间绞碎,大半灵气消散在经脉中,只剩一丝微弱的能量被种子吸收——就像用一碗水去浇一片荒漠,连半点涟漪都没能激起。

“不行……”云逸猛地睁开眼,眸底的秩序银纹微微黯淡,“普通灵石对种子没用。它要的不是这种提纯过的‘秩序’能量,而是更本源、更混沌,或是极端对立的能量。”

他脑海里闪过葬古戈壁地底的阴煞之气,那气息冰冷刺骨,却让种子产生过强烈的悸动;闪过雪魄仙宗的冰魄焚心焰,冰火交织的极端能量,曾让种子微微发烫;甚至闪过万草堂那株蚀心藤,诡异的毒性能量,竟也让种子有过一丝渴望。

“我们必须找更高级的能量源,要么……尽快离开苍梧古界,去青帝说的混沌核心。”云逸抬头看向围拢过来的伙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空气瞬间沉了下来。找高级能量源,无异于大海捞针;离开苍梧古界,更是需要撕裂空间的实力与契机——这两条路,都难如登天。

用剩余的灵石,墨渊在碎玉坊边缘租下了一处独立小院。院墙是夯土砌的,斑驳的墙面上爬着枯萎的藤蔓,院内的防护阵法泛着淡淡的白光,像一层薄纱裹着小院。虽简陋,却比客栈多了几分隐秘,足够他们暂避锋芒,消化此次的收获。

是夜,月被乌云吞噬,黑得像泼了墨。

小院的防护阵法微光摇曳,墨渊布下的警示符贴在院墙上,符纸在夜风里轻轻颤动,如同蛰伏的眼睛。赤焰抱着巨剑坐在院中央的石凳上,巨剑的铁鞘贴着地面,泛着冷硬的光。他脊背挺得笔直,鼻尖萦绕着夜风带来的尘土味,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周遭的一切声响——哪怕是墙角虫豸的爬行声,都逃不过他武神的感知。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异变陡生!

五道黑影如同夜色凝成的刀锋,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墙外的老槐树上。他们身着玄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泛着凶光的眼睛。手中的破阵锥泛着幽蓝的光,锥尖上涂抹着能腐蚀灵气的毒膏,毫无迟疑地刺向小院的防护光罩!

“嗤——!”

破阵锥与光罩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指甲刮过琉璃。淡白色的光罩剧烈波动起来,涟漪层层扩散,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灵气灼烧的焦味。

“敌袭!”赤焰猛地怒吼,声浪如同惊雷炸响,震得院墙上的瓦片簌簌掉落。他双手攥着巨剑,猛地拔鞘,炽热的气血如同狼烟般冲天而起,周身的空气都被烤得发烫。

几乎在赤焰示警的瞬间,房间的门同时被推开。云逸衣衫微乱,眼底还带着刚从调息中惊醒的清明;墨渊指尖已捏好了数道阵符,玄色衣袍在夜风里猎猎作响;苏婉清抱着古琴,玉指早已按在琴弦上,指尖泛着淡淡的道韵;钱多多则抱着算盘冲了出来,算盘珠子噼啪乱响,脸上满是惊慌:“谁啊!敢砸我的院子!”

墨渊双手连弹,阵符如同离弦之箭射向院墙四周。地面瞬间亮起银灰色的阵纹,道道灵光如同锁链般缠向那些黑影;苏婉清玉指拂过琴弦,尖锐的混沌音爆直攻来袭者的神魂,声音细若针丝,却能穿透皮肉,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可那些黑影的实力远超预料——最低都是金丹中期,其中两人气息沉稳,赫然是金丹后期!他们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火属性灵气,虽刻意压制,却还是逃不过赤焰的眼睛。黑影们身形如烟,脚尖点着阵纹的缝隙,轻易避开了墨渊的阵法束缚,手中的破阵锥再次刺出,幽蓝的光刃直扑众人面门!

“是烈阳宗的杂碎!”赤焰咆哮着冲了上去,巨剑带着焚山煮海的气势狂劈而下,炽热的剑气与黑影的光刃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敢偷袭老子,看老子不劈了你们的狗腿!”

钱多多抱着算盘狼狈躲闪,一边躲一边心疼地大叫:“我的院墙!我的防护阵!刚交了三天租金,这下维修费又得花十块下品灵石,亏死我了!”

云逸站在原地,眸底的秩序与混沌再次交织,这一次,他没有施展大范围的平衡场域,而是将所有力量凝聚于双眼——如同将混沌的战局拆成了透明的经纬线,黑影周身的能量流转、法器与神识的连接点、甚至他们因急速移动而产生的灵气滞涩,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左三,肋下三寸,真气节点!”云逸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精准的战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右一,破阵锥与神识连接处有隙,攻那里!”

“正前,落地时右足灵气迟滞零点一息,是破绽!”

赤焰闻言,巨剑轨迹陡然一变。原本狂暴的劈砍变得精准狠辣,剑尖如同毒蛇吐信,直指那名金丹后期黑影的肋下节点!黑影猝不及防,护体真气被瞬间点破,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身形暴退数步。

墨渊的阵纹也瞬间转向,银灰色的灵光凝聚成针,狠狠刺向那名黑影的破阵锥。只听“咔哒”一声,破阵锥上的幽蓝光芒瞬间溃散,黑影握着锥子的手猛地一颤,法器险些脱手飞出。

苏婉清的混沌音波也凝聚成线,如同无形的尖针,精准地刺向那名落地时露出破绽的黑影。黑影身形一僵,动作出现了致命的停顿,墨渊抓住机会,阵纹瞬间缠上他的脚踝,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在云逸“平衡视野”的指引下,散修团众人虽修为稍逊,却如同握着一把能剖开战局的利刃,硬生生与这群强悍的袭击者打得有来有回,甚至渐渐占据了上风!

黑影们越打越是心惊。他们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阳光下,所有的招式、破绽、能量流转都被看得一清二楚。这种被彻底看穿的憋屈感,混杂着未知的恐惧,让他们阵脚大乱。

“撤!”为首的金丹后期黑影当机立断,低喝一声。他虚晃一招,手中破阵锥猛地掷出,化作一道幽蓝光影逼退赤焰,随后身形化作黑烟,向院外遁去。其余黑影也不敢恋战,纷纷效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小院瞬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狼藉——院墙被砸出了一个大洞,防护光罩黯淡得几乎看不见,地面的阵纹残缺不全,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气与火属性灵气的味道。

赤焰提着滴血的巨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骂道:“呸!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正面刚,跑什么!”

钱多多蹲在院墙的破洞前,手指摸着残缺的夯土,欲哭无泪:“这维修费……至少要十五块下品灵石……我的灵石啊……”

墨渊和苏婉清则走到云逸身边,目光中满是惊叹。刚才那种精准到极致的战斗指引,他们闻所未闻——这比任何精妙的阵法、强悍的功法都更让人忌惮。

云逸微微喘息,脸色苍白得像宣纸,鬓角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砸在地面上。连续高精度地运转平衡视野,对他的心神消耗极大,丹田处的平衡种子又开始发出不满的悸动,像是在催促他寻找能量。

“此地不能再待了。”云逸攥紧了拳头,声音斩钉截铁,“烈阳宗已经盯死了我们,今夜只是开始,明天他们定会派更强的人来。天一亮,我们立刻离开黑山城!”

众人点头附和,没有人反驳——黑山城已是是非之地,多留一秒,便多一分危险。

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散修团收拾好行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院。走到黑山城的城门处,云逸回头望了一眼——城池上空,一只赤色的灵鸟盘旋着,锐利的目光正盯着他们,那是烈阳宗的探子。

而他掌心的平衡种子,忽然微微发烫,像是感知到了远方传来的一缕本源能量,微弱却清晰。

他们踏出黑山城的那一刻,风变得更急了。烈阳宗的追兵会不会紧随其后?那缕未知的本源能量是什么?平衡种子的渴求,又该如何满足?

苍梧古界的迷雾,正缓缓向他们展开更深的褶皱。